赖茜无语:“笨死你算了。”
“我开玩笑的,”丁昭犹豫了一下,将那枚黄澄澄的煎蛋拖进碗里:“佲仕现在就是火坑,你也知道nate那个样子,他那双眼睛这样,chua,盯着你,银行卡密码都要被他盯出来了。”
作为温吞的草食动物,丁昭认定程诺文是一头职场野兽,凶猛,会吃人。在他嘴下要能活过试用期,自己可以去庙里烧香了。
赖茜终于笑了:“火坑才好呢,就当借gav吉言,做完这单你就浴火重生,真正飞上枝头了。”
一顿中饭将不快情绪化解,下午回去,丁昭位子还没做热,大头从天而降,说借了个小房间和他盘工作。
佲仕是海外品牌,驰骋全球市场多年,国内声量可观。丁昭在高端商场见过它家专柜,柜哥个个西装领带,人靓腿长赛男模。不过定价太高,一瓶爽肤水都要卖七八百,丁昭从未用过,大头问起使用感受,他也答不上来。
这可不行!大头高喊,为了让他更好理解佲仕,火速拿了一套样品,洁面水乳外加一支剃须泡沫,让丁昭带回去切身体验。
国内广告业发展迅猛,生态丰富,2涉猎广泛,是出了名的审美好、执行强。佲仕属于公司老客户,今年是合作第四年,虽然进账稳定,但广告商和品牌之间的关系也有如夫妻,时间一长,易步入倦怠期。
两方签的是年度框架,除了合同规定的内容,额外的营销项目还需与其他广告公司比稿竞争执行权。下半年capaign要是成了,不仅a组今年的kpi能提前完成,还能巩固客户关系,程诺文不会不重视。
“retaer的内容就是这些,”大头暂停喝水,“排期我发给你,这周还剩几条微博,文案设计都和客户确认了,你跟着时间发掉就行。”
他打开企业微信,“我拉你进客户群,记得介绍自己。”
丁昭在佲仕工作群发出的第一句话是干巴巴的hello,结果石沉大海,只有大头发了一个表情包当暖场。
“可能他们在忙,”大头让丁昭别在意,指着客户头像给他介绍,“这是佲仕亚太区的市场部老大,去年来的,法国人,中文不好,所以我们在群里沟通都要用英文,否则他看不懂,不过这人平时不管执行,和我们对接的是他手下,叫肯尼。”
肯尼小哥的头像穿v领t恤,露出一半胸肌,嘴唇是玻尿酸式的饱满。丁昭想起赖茜中午说的“私相授受”,不禁浮想联翩。
“这人做事,呃,爱占便宜,有时会私下找我们,”大头提醒他,“你记得,ota合同框死了,临时加任何东西都要单独报价,不能白做,之前因为……犯过一些错误,nate对这些也比较敏感。”
佲仕体量不小,大头花了两个小时才科普完,结束后马不停蹄带着丁昭去创意组,见负责佲仕的设计与文案。
阿康的日常工作需与创意人员紧密配合。一则内容的出街离不开阿康的正确统筹,也少不了文案的笔头功夫与设计的美术支持。
创意组与客户组的氛围大不相同。在2做阿康,需与各大洲客户开会,讲究门面功夫。a组从程诺文开始就以身作则,随便捞一个都穿得山清水秀。丁昭不懂时尚,只能日日衬衫领带,维持社会人装扮的及格线。
相比之下,创意组随意许多,他们是纯粹的脑力工作者,舒适第一,办公区尽是背心裤衩,一派夹脚拖统治的天下。
大头介绍合作同事给丁昭认识,同事正忙,头也没扭,招呼打得很随便,丁昭不敢多打扰,加上联系方式后灰溜溜退下了。
一水休闲装的创意组里,只有一人风格迥异。这人染一头淡金色头发,穿铆钉夹克与黑色皮靴,浑身包得严严实实,肩上挂着一副超大耳机,面无表情看大头张嘴闭嘴。
他余光看到丁昭过来,不顾大头还在和自己叭叭说话,先一步闪身避开,完全不想碰到丁昭似的走回角落座位,重新戴好耳机,冷漠地对向电脑。
丁昭以为自己哪里惹到他了,刚要紧张,就听大头笑着说:“郝思加,你吓到我们新来的小朋友了。”
24岁娃娃脸的丁昭对小朋友这三个字暗自神伤,被叫做郝思加的男人回头冷冷瞪了大头一眼。那杀伤力,和程诺文有得一比。
丁昭试着说句你好,没有回应,死一般寂静。他看着那张秀气脸蛋,心想好看是好看,可惜脾气也是有够臭的。
跟大头离开创意组,丁昭问起金发背景,大头声音神秘兮兮,“那是创意组的资深文案,我们a组有几个品牌在他手里,佲仕你暂时碰不上,以后和他合作,一定小心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大头抬手做个抹脖子的动作:“郝思加,aka阿康杀手,客户满意度和司内被投诉率都是创意组的第一名。”
丁昭大惊,当即将郝思加这名字加进供奉名单,排行第三,仅次程诺文与佲仕的肯尼。
“别紧张,杀杀就习惯了——哦对,你记得啊,要碰到没法处理的事情,一定找nate解决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