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,待还不容易打发走?林氏后?,萧靖源摸着下巴感叹:“这太子对你还真是情深不悔啊,你都订亲了,还如此上赶子,真是不知?道?让人说什么才好。”
萧枝雪转身去把冰桶上的绿豆沙端起来,慢吞吞的喝,冰凉之意顺着喉头蔓延到了肚子里?,散开一片清凉,她抿着未化开的绿豆,垂着头不知?在想些?什么。
“就是这品味不怎么样,瞧着娃娃,忒丑。”萧靖源嫌弃的拿起来看了看。
“要我?说,你就该尽早成亲好断了他的念想,再怎么样,他总不能当?场去搅和亲事罢。”萧靖源唠唠叨叨。
萧枝雪顿了顿,淡淡附和:“你说的对。”
别不高兴
萧靖燃被?她这一句堵得没话说了, 一时不不知她是敷衍还是认可。
实际上萧枝雪觉得他说的很?对,但是人往往是行动与言行不符合的,嘴上说的是什么, 但到了实际真的做得时候又会纠结不定。
不多时天际下起了雨, 电闪雷鸣的。
夏日的江南天气总是变幻莫测, 春水碧于天,画船听雨眠,在江南水乡特有悠远古韵中,绵绵细雨不断击打在白墙黛瓦上, 青竹被?风雨弯折了腰。
萧枝雪盘腿坐在廊下?,头顶竹帘被?吹得哗哗作响, 外面俨然一副吹风落雨之相, 些?许雨珠溅落了进来?,她与阿兄已?经分别了二十多日?, 也不知道他如何了。
扑面而来?的凉爽湿润之意叫她心中和缓了些?许。
袅袅烟雾升起, 模糊了她的眉眼,带了些?烟雨的润泽感, 一向艳丽的容色也难得清艳了些?许。
一滴雨珠顺着屋檐滴落在了萧枝雪脸颊上, 再顺着脸颊流淌了下?来?,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那一抹凉意。
蓦地一个温热的指腹蹭上了脸颊,缓缓的抹去了这一滴水珠,萧枝雪鸦睫轻颤, 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烟雨空濛之色不及她眸中霞色半分,漂亮圆润的眼珠犹如湖水般澄澈, 眼球中倒影着他的身影。
段知珩俯首为她别开了沾湿的鬓发, 温声:“莫要?着凉了。”
萧枝雪迷茫了一瞬似是在想怎的他总是如此神出鬼没,她这般想也这般问了出来?。
段知珩闷笑了一通: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萧枝雪这才反应了过?来?, 真人真的站在眼前,她面带恼意,起身走了进去,传来?的声音显得十分不真实:“你又这般闯了进来?,我二叔他们?可是知道?”
段知珩抿唇:“知道的,我与他们?打了招呼。”
萧枝雪诧异:“知道竟还能放你进来?。”随即恍然大悟说:“也是,你可是太子,来?去自如,谁能管的着你。”
段知珩被?她的话又刺得无错一瞬:“我只是想你了。”无论什么时候,真诚的表达爱意与想念永远都?非常重要?。
显然重生后?的段知珩领悟了精髓。
萧枝雪坐在榻上支着头,懒懒撩起眼皮,墨发散落,唇角似有若无的微勾,这般神态段知珩是从未见过?之色,他呆呆的望着,蓦地忘了说什么。
萧枝雪实则只是困了,忍着哈欠而已?。
随即她叹息:“听说雨后?湖中的荷露烹茶最好,现下?去了定然已?经没了位置,怕是要?错过?这一场夏雨了。”
段知珩闻言:“我去帮你收集。”
萧枝雪淡淡讶异:“这怎么好,雨下?的这般大,怎好劳烦太子殿下?。”虽说的不好意思,语气中却听不了多少的歉意。
段知珩淡笑:“求之不得。”
萧枝雪不再客气,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。
段知珩转身跑入了雨中,手遮在头上挡着雨。
萧枝雪打了个哈欠,唔,终于能睡个午觉了,她躺在榻上裹着小毯闭上了眼睛,没一会儿?就气息平稳了下?来?。
段知珩则问了路人最近的莲池,路程一来?一回竟要?一个时辰,没办法只得戴了顶蓑笠便骑上马往莲池飞奔而去。
马蹄踏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珠。
萧枝雪说得迷蒙时耳边传来?了细碎的响动,或是放置茶杯的声响,或是小心翼翼挪动东西的声音,虽然细不可闻,但落在耳朵里依旧很?突兀。
她慢吞吞睁开眼睛,怔怔的望着头顶,随即坐起身来?,一股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鼻端,她转过?头去,段知珩侧对着她坐在一旁,腰背挺直,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。
那书的封面有些?眼熟,萧枝雪一激灵,赫然是她新买来?的话本子,法海与小青的二三事。
她面上愠怒,赤着脚下?去把话本子夺了过?来?:“谁叫你动我的东西。”
段知珩正看的入神,蓦地被?抢了书,先?是一怔,随即很?认真的道歉:“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有些?好奇你平日?里爱做什么,很?有趣。”说完笑意浮上他的眼眸。
萧枝雪有些?哑口无言,仿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叫她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