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中箭的萧靖轩:……
祝钦饶凑了过来,胳膊肘杵了杵她:“唉,你今日……”
“你和?太子怎么回事,你知不知道,你俩的事情都在国子监炸了。”祝钦饶夸张的描述。
萧枝雪淡笑:“这国子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造瓜圣地呢,学子都这么八卦,科考到时刻如何是好?啊。”
祝钦饶不依不饶的追问,萧枝雪漫不经心?:“腻了,不喜欢了。”
他瞪大眼睛:“你何时这般喜新厌旧了。”
萧枝雪嗤笑:“你管我。”
“谁管你了,本公子就是好?奇而已。”祝钦饶嘟囔,随即又说:“后日不必去国子监,许久未出去跑马了,走?不走??”
跑马,萧枝雪有些心?动,她已经许久未上马了,连带着蹴鞠、投壶、马球这些,也有些心?痒痒。
“成。”
萧闲被祝夫人指责了一通怎么可?以这么对萧枝雪,姑娘家的膝盖珍贵,动不动就跪的,跪坏了可?如何是好?。
萧闲又没脸说自家好?闺女打了当今的储君一巴掌,叫他老脸往哪里搁。
第二日风平浪静,段知珩既没找她麻烦,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。
当然是因为萧枝雪故意躲开的因素。
国子监这个造瓜圣地又开始流言满天飞,谣传萧枝雪爱而不得,一怒之下爱上了别人,太子心?生不满,自觉权威和?占有欲受到了挑战,故而二人由爱生恨,开始相爱相杀,你追我逃的爱情故事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,谣言越来越离谱了,走?到哪里大家都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。
科考在即,科考在即啊喂。
她怕是不知道,未来的状元郎正在学堂上摸鱼偷写二人的话本子。
这状元郎寒门出身,平日里生活拮据,上辈子就是因为他们二人的话本子让他赚足了上学的学费,一路扶摇直上成为大祁状元郎。
红袍加身后,入了翰林学士院,对萧靖轩颇为敬重,时而与之游山玩水、吟诗作对。
衣食父母的兄长,可?得打好?关系,状元郎搓手?。
祝钦饶来叫她去跑马这日,天气晴朗,日头正好?,虽然依旧寒风凛冽,却?是近几日难得的好?天气。
萧枝雪身着一身浅色窄袖短打,脚踏翘头鹿皮靴,英姿飒爽。
长发半扎,一根木簪半挽于脑后,鬓角碎发随风浮动,少女意气风发之感迎面扑来。
迎面乖巧走?来一匹高大骏马,通体黑亮,肌肉紧实。
祝钦饶随后牵着乌云蹄而来:“你瞧这马养的如何?”
她摸着探霜枝的鬃毛,心?下涌起阵阵的感慨,探霜枝上辈子一直是祝钦饶帮她养着的,自进宫后再也没机会摸它?。
“还不错,回来请你吃酒。”萧枝雪抬抬下巴。
随即萧枝雪脚踏蹬子,利落翻身上马,衣袍甩去漂亮的弧度,乌发飞扬,手?握缰绳,极为艳丽的眉眼散发出锐利的气势。
她一甩僵绳,双腿一夹马腹,马前蹄高高扬起,一声长嘶过后,撒开四蹄,势如破竹般往城外?疾驰而去,所过之处尘土四溅。
祝钦饶笑了笑随后翻身追着她去。
萧枝雪跑过街市,烈烈风声让她感到热泪盈眶,白袍飞扬,令人心?醉沉迷。
街角一辆马车停在一旁,车帘被一只如玉雕般的手?掌掀开,探出一张清冷俊朗的容颜。
段知珩默默看向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,不由攥紧了手?掌。
我回来了
萧枝雪飒沓如流星, 探霜枝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想法,跑得愈发快。
祝钦饶追了上来:“喂,可以啊, 许久不跑, 倒是没退步。”
萧枝雪迎着风:“彼此彼此?。”
二人好一番疾驰, 随后?好胜心上来,又比试一番,郊外一片荒芜,祝钦饶躺在山坡上, 嘴里叼着一颗草,随意的?躺下, 翘着二郎腿。
萧枝雪摸着探霜枝, 给?它喂草和野果。
“你怎么这么稀罕它,前几次可没见你这样, 还说要换我的?乌云缇。”
萧枝雪手?顿了顿, “说着玩儿的?,你还当真不成, 你能舍得?”她挑眉反问。
祝钦饶一甩头:“美得你, 我才舍不得。”
太阳升至头顶,二人?捉了只兔子烤了吃,祝钦饶从怀里掏出一包盐巴,洒在上面, 烤得喷香的?肉冒着滋滋的?油,萧枝雪托腮盯着瞧。
烤兔子一时半会儿好不了, 她等着等着, 有些困乏,便闭眼眯了一会儿。
祝钦饶在一旁捏了跟草在她鼻尖扫了扫, 看着她揉鼻子嘿嘿的?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