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:“对不起,是有点烫。”
说着就去卫生间清理。
陆临安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,朝她的背影说了一句:“一点小事都做不好!”
江渔清理后出来,又换了一身衣服坐回陆临安身边:“汤洒了,直接吃饭吧,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?”
陆临安把头扭向一边:“不吃了!”
江渔:“是要吃的,你不喜欢这个?我重新去买。”
陆临安没说话,拉了拉被子,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。
江渔暗暗叹了口气,收拾了餐具出去了。
她最近看了一些心理干预的课程,但面对陆临安的时候,一切都又乱了章法。
虽然陆临安什么也没说,但江鱼知道,他肯定是接受不了自己再也站不起来这件事的。
这天文卉拿着文件到医院来找陆临安问意见,被陆临安大吼了一通:“什么都问我!养你们做什么吃的!没看到我瘫痪了吗!你们能做就做,不能做全部给我滚!”
江渔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,陆临安这段时间,把身边的人都吼了个遍,自己还算好一点的。
她递给文卉一个同情的眼神,温和的说:“我可以看看吗?‘盛辉’的项目我之前听临安提过。”
陆临安:“谁要你多管闲事了!你还不回去杵在这里做什么,别想借着照顾我赖在这里不回那山旮旯!”
文卉一惊,哪怕是那十年,陆临安也没有这样对江渔说过话!
江渔却一点没生气,她说:“你先休息,我和卉姐聊聊项目。”
说着拉着文卉就往外面走。
陆临安在背后说:“休息休息!一天除了叫我休息还能说什么!”
江渔拉着文卉到了休息室,开始看文件。
文卉忍不住道:“陆总怎么这么凶了……江渔,你没事吧?”
江渔抬眼看了她一眼,又把目光放回文件上,笑道:“你不会要劝我分手吧。”
文卉替她不值:“他自己苦哈哈的追来的,现在才几天,就这样对你!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!到手了就厌倦了!”
江渔:“他心里比谁都苦。”
文卉:“再苦也不能朝自己的女人发火!”
江渔笑道:“你和盛总在一起,现在说话都不一样了,霸道得很。”
文卉:“……”
江渔就项目的事和文卉聊了一下,把文卉送走了。
她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,陆临安已经从病床上下来,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。
听到响动他也没有回头。
江渔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坐下:“‘盛辉’的项目,我建议文卉底线是最多可以再让三个点,你没意见吧?”
陆临安语气虽然还是臭,但是气焰没有之前高了:“谁让你给我做决定了?赔了钱你垫吗!”
江渔握着她的手,软声道:“你说的这是我们的共同财产。”
陆临安的眸光动了一下,说:“你爱管就去管,我才懒得管他们怎么糟蹋。”
这句话不得了,他说了以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,那些电话会议视频会议,他就像个看客一样在旁边沉着脸一言不发,江渔不得不参与讨论还要做记录,他只管着关键时刻签个字就完事儿,公司的高层也默认了这种汇报方式,有时候甚至直接把电话或者邮件发到江渔手里!
江渔每天既要忙着处理公司的事,恶补着各种项目,又要费心费力照顾陆临安,整个人疲惫不堪,她有点反应过来,自己是不是着了陆临安的道了。
开解
每晚江渔都住在陆临安的病房,里面有单独的陪护床。
这天上午岑玉又来看陆临安,看到江渔的第一眼,有些惊讶:“江小姐,你好像瘦了?”
前几次她来,江渔都刚好不在病房,几天不见,江渔看上去是清瘦了一些。
陆临安不由得看向江渔。
这个人他天天见着,倒没注意,经岑玉这一说,他发现她好像是少了点肉。
江渔笑道:“没有吧,我没怎么注意。”
岑玉:“是不是送来的饭菜不合口味,喜欢吃什么给陈姐说,又不是外人。”
江渔:“您太客气了。”
她为了给这母子留空间,借故出去了。
江渔走后,岑玉看着陆临安:“儿子,你现在对江小姐,好像没以前那么热情了?”
陆临安:“哪有,你别乱说。”
岑玉:“第一次见面,你比小时候过年还??x?开心,给我和你爸介绍她,一直说着她的好,还私下埋怨我居然不给她带见面礼。”
陆临安记得,那天在医院见到父母,他给江渔介绍的是:鱼鱼,这是爸爸和妈妈。
把江渔闹了个红脸。
陆临安叹了口气。
岑玉:“这两天我也听张姐说了一些,儿子,我只能说,和江小姐比起来,你真幼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