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走过来:“盛总说为了保障以后游客的体验和安全,这里都要不定期进行驱虫驱蚊的,女士们可以放心游玩了。”
盛千亦笑着和他打招呼:“临安哥。”
两人礼貌又疏离,一点没有前夫前妻的熟络。
温斯年抱着孩子从车上下来。
江渔迎上去:“让我看看孩子!”
温斯年笑着给真真认真的介绍:“乖女儿,这是江阿姨,是爸爸的‘战友’!”
真真这个月龄,哪里会叫人,只知道咿咿呀呀的流着口水,不想从温斯年身上下来。
江渔接过小丫头,压低声音问温斯年:“搞定了?”
温斯年没有回答,而是看了一眼陆临安,反问江渔:“你被搞定了?”
两个人会心一笑。
都不容易啊。
青山的项目基本不需要陆临安这个级别的人来盯,他之所以还留在这里,完全是为了守着江渔。
附近新建了基站,这里的网络好了很多,他在这里也不太耽误处理公司的事,有时候遇到项目难题,还能白使唤江渔帮她拿主意。
这让江渔不胜其烦。
她白天要讲课,放学要改作业、备课。还要时不时被陆临安拉去搞头脑风暴,时间长了,他甚至不要脸的要她一起参加公司的视频会议!
还美名其曰:“这不是为我哦,咱们结婚后公司就是共同财产,你这是在为你自己工作!”
每到周末,学生一放假,他就住到江渔的宿舍,如果江渔赶他走,他就说:那你和我去项目上的宿舍睡。
暴雨
青山的雨连续下了七天,天上的乌云仿佛压到了人们心里。
张校长看着屋檐的水在一直淌,叹息道:“这什么时候才是头啊。”
连续的阴雨把泥土泡得松软,有些小土路已经垮掉了,隔壁村的好几个学生已经没有来上课了。
江渔看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,上面显示,还得七天以后,这场雨才会停。
张校长:“再不停,就得停课了,学生们来学校的路上太危险了。”
这里的山高,雨就这么下下去,是有可能引发山体滑坡的。
江渔把手机递给张校长:“看样子还得下。”
张校长看了看天气预报,脸上更是愁云遍布。
“??x?明天上了再看。”
第二天雨还是没停,反而越下越大。张校长决定学校停课,等天晴了再通知大家返校。
陆临安站在江渔的宿舍门口,看着黑压压的天,对江渔说:“你们几个老师到项目宿舍去住吧,我总感觉这里不太安全。”
学校背后就是一座大山,基本都是土质结构的,这两天已经有些松软了,偶尔有小石子滚下来。
温斯年也是愁眉不展:“还好把小亦送走了。”
几个人合计着上了车,还没走出多远,江渔突然道:“我东西忘了!”
陆临安坐在她旁边:“什么东西?不重要就先别拿。”
江渔:“也不能说不重要,班里有个学生下学期要转去县里,怕到时候衔接不上,他拿了好几套题要我帮他看。”
陆临安:“天晴了回来再做吧。”
江渔皱眉:“这孩子可怜,爸爸没了,他妈去县里嫁了人,有了另外的孩子,一直没怎么管他,今年才说下学期要接他去县里上学。他很敏感,你说要是到天晴我们开课的时候,他发现我根本就没有给他看试题,心里会怎么想?而且这两天不上课,我正好看看试题给他做个规划。”
温斯年在开车,他知道这个学生,父亲死得早,一直跟着爷爷奶奶,学习很勤奋,平日在班级里话很少,就是觉得别人都看不起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