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简峻熙的休息室走,敲响了房门。
杨辉打开门一看是南宫璟,神色微怔了一下,清淡道:“峻熙还没有醒……”
“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?”南宫璟墨眸微眯,带着一股子冷意。
“不好说,等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吧!”杨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“好的!”南宫璟并没有多问,因为他清楚,就算是问了,他也不会说。
杨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复杂,纠结到紧攥双拳。
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他真相,如果他知道了,是不是会有一样的结果?
文昊将车缓缓开出医院,神色淡淡的问道:“纪爷爷,少爷的病是不是与头部有关?”
纪忠浑身一怔,没有作答,因为她的身体用千疮百孔来形容都不为过,再不好好调理,无论是哪一种,都会有致命的危险……
文昊侧头看了他一眼,幽深的目光中含着疑惑,继续问道:“纪爷爷,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对吗?”
纪忠静静的望着前方,苍桑的眸底隐含担忧,叹了一口长气,依然不语。
文昊见他这样就更着急了,沉思了片刻,神色平静地说道:“纪爷爷,少爷他曾经跟我提过,不用多久,他需要动手术。
听他的口气,不是小手术,您能不能告诉我,他的身体还能托多久?也让我心里有个底……”
纪忠神色微僵,凝视着前方哑声道:“文昊,你不是不知道少爷的脾气,这件事,她既然不允许提,我们只能放在心里。
特别是对先生和夫人,一个字都不能说,一切等她醒来之后再做定夺吧!”
文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略显颓废的语气道:“好,我知道了……”
之后,两个人一路再无言……
此时的天际,蓝得就像一张蓝色的纸,几片薄薄的白云像是被太阳晒化了似的,漫无目地的随风飘荡着。
南宫璟在车上坐定后,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烦燥,总觉得简峻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,很想很想去看看她……
江恒转头淡声问道:“少爷,回环球吗?”
南宫璟像是听不到一样,透过车窗望向了蓝天,冷冽问道:“跟文昊在一起的那个老人是谁?”
江恒神色微愣,蹙眉从包里拿出平板,翻了一下资料,才恭敬回道:“他的名字叫纪忠。
因医术精湛,早期在京都也是颇有成就,后来,儿子染上赌博,纪家败落。
我的耐性有限……
资料上显示,简少曾经有一家药店,后来,他把药店卖给了这个纪忠。
但几年前,纪忠可以说是家徒四壁,绝对不可能有资金买的,我想应该是简少赠送或是请他打理的。”
“去他店里看看……”南宫璟幽深的墨眸闪着寒光。
“是,少爷……”江恒启动了引擎,往纪仁堂的方向开。
南宫璟到的时候,纪忠刚好送文昊出门,江恒见文昊的车开走之后,刻板地问道:“少爷,需要我把他请过来吗?”
“嗯……”南宫璟从喉咙里扯出这一个字,冰凉的声音,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极差,幽深的目光打量着纪仁堂的外观。
江恒下车后,见纪忠要进去,轻声唤道:“纪老……”
纪忠脚步一怔,眸中掠过一抹疑惑。
江恒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面前,礼貌又呆板地说道:“纪老先生好,我们少爷请您到车里坐一下!”
纪忠看了一眼他指的豪车,并没有打算过去,言辞拒绝道:“抱歉,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,不是很方便。”
江恒不知道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,他脸色陡然转白,在原地沉默了一会,还是缓步往豪车的方向走去。
江恒为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,就看到南宫璟面无表情地在喝红酒,举手投足间,无一不在张显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。
纪忠蹲在车厢中没敢动,江恒关上了车门,没有再进去……
“请坐……”南宫璟指着他对面的位置,淡漠地开了口。
“……好!”纪忠腰本来就不太好,蹲着实在是难受,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去。
“喝红酒吗?”南宫璟准备拿杯子。
“感谢您的美意,老朽从不喝酒……”纪忠摆了摆手,眸底是历经岁月所有沧桑的从容。
南宫璟也没有勉强,白皙修长的大手,摇晃着高脚杯,动作有种说不出来的优美。
犀利的目光如刀,带着极强的压迫感,让狭窄的车厢中,莫名地压抑,纪忠蹙了蹙眉,淡声问道:“不知道南宫少爷找老朽所谓何事?”
南宫璟黑眸微闪,如子夜一般静谧,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后,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我想知道简峻熙的身体情况?”
纪忠眸底有一闪而逝的慌乱,苍老的大手下意识轻收成拳,轻淡回道:“简少爷……他就是脾胃不太好
有严重的神经性头痛,加上早期作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