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年轻,前途一片光明,很多决定,一定要三思!”
简峻熙目光微僵,转头凝视着窗外,浑身的黑色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压抑和沉重,黑眸中透着如同子夜一般的静谧和神秘,薄雾萦绕。
她不是听不出来南宫润之的警告,毫不畏惧的语气在提醒她,跟他们斗,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,最后受伤的都是她自己。
所以,不要以卵击石,王者的风范让她不敢轻视,不是她怕,只是想到了她温文儒雅的师父
突如其来的愧疚感在心中蔓延,让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可笑,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的拳头,薄唇紧抿,依旧沉默着。
“简先生,我无意伤害你,他们做事的方式可能让你很生气,但可以换种方式去解决,没有必要以命相搏。”南宫润之见她不语,耐着性子劝道。
简峻熙缓缓转过头,锐利的眸子微眯,不急不缓的端起茶,轻淡道:“愿闻其详……”
“对于温莎,不知简先生是否有意?”南宫润之的话,让简峻熙端茶杯的手微顿,缓缓放下茶杯,动作有种说不出来的高贵和优雅。
“不瞒老先生,并无……”简峻熙的话很果决,甚至带着丝丝冷意。
南宫润之的眸底掠过一抹失望,清淡道:“这丫头很中意简先生,第一次见面时我们也谈过
你若愿意成为我们南宫家的女婿,除了少奋斗几十年以外,也不必再忧心谁敢再伤害你,你还年轻,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不是吗?”
简峻熙黑眸幽深,宛若世间最璀璨的黑宝石,神秘的眼神深处,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桀骜和无情,薄凉的唇扯出一抹薄凉的冷笑。
淡然道:“老先生的美意,我懂,即使我现在不再奋斗,我的钱,也够我们一家人奢侈一生,瘾君子也有尊严
无非就是命一条,为了自保,必须出卖我自己的感情?从此以后低人一等,很抱歉,我做不到!”
不似第一次,她拒绝得十分果断,南宫润之微微蹙起了眉头,还是耐着性子劝道:“我孙女温莎,她貌比西子胜三分,清纯可人
并不似她的母亲那般黑暗,她没有野心,也没有心机,简先生为何不试着去了解她一下呢?”
简峻熙唇角微扬,深沉的眼神澄静如秋水般动人,淡声道:“我知道,但是老先生,您确定,她对我的感情是爱吗?
她还小,不过是被我这副皮囊所迷惑,如果未来遇到了我喜爱的女子,她该怎么办?这又是何必?”
南宫润之深邃的眸子掠过一抹诧异,屡次被她拒绝,心中十分不满,不过面上却是不起一丝波澜。
淡声道:“既然简先生心意已决,我也就不再劝了,只是我听说,你和宫璟的关系特殊,他甚至将手枪都赠与了你,不知道你们这是……”
他们俩并不合适
简峻熙冰冷的目光没有聚焦,深沉如海,沉默了几秒,薄唇微动:“未曾说赠,算是借吧!”
南宫润之眸光微眯,带着丝鄙夷,不确定的问道:“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?”
简峻熙头痛般的轻抚额头,南宫润之略有深意的看着她,抿了抿唇,疑惑的问道:“简先生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简峻熙微微点了点头,哑声道:“今天感冒了,不太舒服,您所问的,也正是我忧心的,我并不希望,与你们南宫家的任何人有关系。
如果可以,还希望老先生您劝劝他,不要再来打扰我!”
南宫润之的眸底掠过一抹诧异,不解的问道:“简先生这是何意?”
简峻熙放下扶额的手,脸颊微红,透着丝丝女气,这让南宫润之陡然觉得她很眼熟,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像谁。
她端起杯子,轻抿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后,眸底的颜色褪尽,清冷道:“因为我清楚自己的斤两
没有金刚钻,就不去揽那瓷器活,我无意与你们南宫家为敌,亦不想为友,既然谁也不可能为谁低头?那结果只能是同生共死……”
南宫润之眸光微眯成缝,流露出来的精光,让她后脊梁一僵。
对视他老谋深算的眼神,简峻熙依然不卑不亢,眸底不起一丝波澜,即使有丝丝胆怯,也压在了心底。
“简先生,为何不自己跟宫璟说?”南宫润之似乎口渴了,端起已经微凉的水喝了一大口。
简峻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抿了抿唇道:“没用,他要找一个人,只有我知道她在哪?”
“杨菲雪?”南宫润之诧异的开了口,眸底漾着她看不懂的复杂。
简峻熙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震惊,眯了眯眸,随后哑声问道:“老先生也知道她?”
南宫润之点了点头,神色略显哀伤,沉默了片刻才说道:“我也是刚知道的,受长辈所托,宫璟若钟情于她,我答应成全他们……”
“长辈?”简峻熙呢喃出声,脑子里还在想他的长辈会是谁?
“凌国冻……”南宫润之的眸底泪光微闪,这件事,想起来他就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