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……啊……您……您为什么不等等我…啊……”
她一直以为,南宫俊很年轻,家庭条件也很好,他的性格又活泼开朗,不管碰到什么事,永远都可以扬起如沐春风般的笑容。
特别的温暖,也特别的好看,她以为,就算他会伤心,也只会伤心一段时间,至少,肯定会活得比她久,怎么想也没有想到
自己的离开,居然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,她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她而死,这个人还是她恩重如山的师父
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刻,她却连承认自己就是杨菲雪都不可以,眼睁睁的看着他抱憾而终,怎能不痛……
您为什么不等我?
让她更绝望的是,仅在一个月之内,她的两个师父全都离开了她,特别是南宫俊,愧疚难言,她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,仰天长吼:“啊…………”
似乎只有泪水和尖叫才能洗去她心中的内疚和痛苦,也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对师父的思念……
她痛苦的声音苍凉又哀伤,她不明白,为什么?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?脑袋里,挥之不去全是南宫俊微笑的模样
以前,每到周末,他就笑意盈盈的站在大门口等她,她很笨,他总是很温柔,一遍又一遍的教,她的房间,他总是要亲自布置。
见她从来不笑,他就想尽各种办法逗她开心,不厌其烦的唠唠叨叨,如同一位慈爱的父亲,总是会给她置办很多女孩的衣服和饰品。
只要一有时间,他就会亲自下厨,总是会笑着对她说,很喜欢看她吃饭的模样,尤其是她把菜全部吃光的时候,他特别开心。
其实这五年里,她无数次想回绿水山庄去看看他,可她,真的抽不出时间,每一天都排得很满很满,总想着再等等
要不然等她报了仇,再去看他,至少她可以承认自己就是杨菲雪,怎么也想不到,他尽然会为自己自责至此,她愧疚,她后悔……悲痛无以言表。
此刻的她,一边哭一边对着窗外磕头,似乎只有这样做,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些,嘴里还不停痛泣着:
“师父,是我对不起您,呜呜呜……我以为……您会活得比我久,我不想让您担心,也不想给您增加负担,所以,什么也不敢告诉您,呜呜呜……
我一直以为……如果我有幸活下去,您一定会等我的……您这么年轻,一定等得起的,对不起……呜呜呜……
师父,我错了,都是我不好,我为什么不回去看看您?呜呜呜……是我太自以为是了,我好后悔,可是,您为什么不再等等我?
呜呜呜……师父,就差一点点了,我现在就要去报仇了,您为什么不等我?啊……为什么?师父……我马上就可以回来了
我们说好的,您教我练武,我要为您养老送终的,您怎么能让我以这样的方式送您,呜呜呜……我还没来得急给您买“老公饼”呢
师父……我还想吃您炒的胡萝卜炒肉,以后,谁给我做啊……您怎么能不等我,师父……我好痛……怎么办?
我好后悔,当年,我为什么不告诉您,我如果说了,您就不会死的对不对?呜呜呜……
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?就只差一点点了……师父……啊……”
一颗心就像被锋利的刀一刀又一刀的在割,刀刀不见血,刀刀让她痛彻心扉!
伴随着大脑中欲要撕碎一般的疼痛,胸口陡然一阵巨疼,急火攻心,胃里翻江倒海……
“噗……”一口暗红色的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,巨大的疼痛袭来,她无力支撑,身体往地上倒去,唇边都是血渍,脸色苍白如雪。
浑身哪里都痛的她泪如泉涌,身体卷缩成一团,像是自我惩罚一样,抱着头不停的抽搐着,止痛药就在她的口袋里,她却宁可疼死也不肯动手去拿……
我真的是颗灾星吗?
房间隔音非常好,外面等候的冷情和秦丽什么也不知道,只是不停的看手表,不明白她怎么还不出来?
两个人看时间来不及了,便敲响了房门,可敲了半天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,两人对视一眼后。
秦丽推门而入,当看到地上都是血,她抱着头在地上瑟瑟发抖时,两个人大惊。
冷情冲过去扶起她,心宛如有针在扎,一脸担忧的问道:“少爷,这到底是怎么了?是不是头痛了?还是胃病犯了?药呢……药在哪里?”
秦丽看到她痛苦成这样,心也跟着有什么在疯绞,红着眼眶开始翻她的抽屉,拿起她常吃的一瓶药后。
又倒了一杯白开水,跑到她的面前蹲下,哑着嗓子说道:“少爷,快点吃吧……”
简俊熙哭泣不止,推了推冷情,像是自我惩罚般,转身对着夜空继续磕着头,一声比一声响。
低哑的抽泣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,仿佛只有这样磕下去,她才能好受一点……
冷情不敢硬拉,秦丽丢下药和水,冲到她的前面,用手抵住她头撞地板的位置,哭着问道:“少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