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章深深望着他。
“我s这些,是想告诉你,你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,你的伤疤、你的过去、你的执着,我也都喜欢。所以不用瞒我什么,也不用担心什么,一切都有我。”
宋拂之淡淡笑着,在时章耳边轻轻落下最后一句:“我逆流而上地爱你。”
这么轻的一句话,却像一粒火星,燎起整片旷野。
晋江独家68
在巨浪滔天般的空白中,时针指向了十二点,迈过时章的生日,两人的生命在这一秒重合。
宋拂之听到时章贴着他耳朵说——
“宝宝,生日快乐。”
宋拂之浑身一颤,顿时尾音都变了个调。
怎么能这么叫他,怎么能叫这么两个字,太犯规了。
时章抵着宋拂之的肩膀,又喃喃地从胸腔里压出一句:“宋拂之,我爱你。”
这么低哑的声音,仿佛把一颗心揉碎了再捧出来,多珍重的情绪都包含在这简单的三个字里。
宋拂之蓦然感到一股巨大的酸与甜,混杂着把他从里向外地敲成碎片。
时章用这样的语气告白,让人觉得,他真的很爱很爱。
两人在沙发上静静地拥了一会儿。
宋拂之渐渐回过神来,咬牙切齿:“下次你完蛋了,时章。”
虽然他语气是软的,声音是哑的,一点杀伤力都没有,但是时章知道宋老师还真有可能报这个仇。
时章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宋拂之的头发,问:“你以前还想过杀手怎么对待你?”
宋拂之窘迫地逃开眼神。
怎么能当面问他这种问题?
“不说也没事。”时章温和地笑笑,“说了我也不会听的。”
-
玫瑰花散落在客厅地毯上,曾经这里也散落着非洲菊,只不过玫瑰更乱。
时章本在早上看到宋拂之抽屉里的写真集时,就很努力地在忍耐,直到他看到洛琉璃手机上的聊天记录,失去控制。
可他没想到回家之后,被宋拂之一份大礼物直直砸中,神经在短暂的空白后,爆裂燃烧。
这一天对时章来说像是宇宙大爆炸,又像一切结束的大坍缩,爱混合着欲倾泻而来,万物美好都被压缩到他怀中,在时章贫瘠的世界里繁茂生长。
时章想,文明时代的语言无法表达他想表达的东西,于是所有鼓胀的情感,都顷刻爆发。
宋拂之此刻还算清醒。
他本想着终于能和时章一起休息一下,在乱七八糟的沙发上享受一下片刻温存,却没想到,时章只是埋在他颈窝里顿了片刻,就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。
时章抱着宋拂之去了书房。
“来这儿干嘛。”宋拂之问。
这会儿时章的仪容也不怎么端庄,衬衣扣子不知是被扯掉的还是被崩掉的,反正敞开了,半掩着绝好的身材,头发也散了,刘海落在眉梢,显得很野性。
时章双手撑到宋拂之身体两边的桌面上,把人圈在自己地盘里。
他问:“宋老师在这儿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?”
语气平静,眼神却燃烧。
宋拂之被问得稍愣,做贼心虚,目光下意识地往下方的抽屉瞟了一眼,又飞快地收回来。
时章已经知道了自己买过他的写真集,但是他为什么会这么问?难道他知道自己把书都锁在抽屉里了吗?
两人对视三秒,宋拂之在时章那种肉食动物捕猎的目光中,脊背慢慢发麻。
宋拂之嗫嚅,突然灵光一闪,“哦”了一声:“我确实有东西没给你。”
时章挑挑眉:“你说,我拿。”
宋拂之指了指他桌边的包里:“包里,有一个信封。”
这下时章也有点愣。
不应该是锁在抽屉里的写真吗?为什么变成包里的东西了。
但听从宋拂之的话简直是写在本能里的,时章翻开宋拂之的包,真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。
很轻,但有些厚度。
“拆开看看。”宋拂之笑起来,“都怪你回家得太突然了,我都忘了拿出去送你。”
时章小心地拆开信封,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叠平整的树叶。
每一片叶子上都写着几行工整的小字。
“时章学校槐树下,差点被学生看到。”
“帮小孩拿风筝,露营,晚上在帐篷里听到树叶沙沙。”
“树叶飘进了隼隼花盆,捡之。”
……
一张张地看下去,像是一本充满自然气息的活页日记。
那时的场景、回忆,两人的谈笑风生,都浓缩在这一片片树叶里。
时章看完沉默了很久,很多话想说,却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宋拂之稍微躲了躲,问:“喜欢吗?之后还可以接着捡叶子做标本。”
时章低声问他:“还有吗?”
宋拂之:“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