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至始至终苏云只是紧咬着牙关,无生的忍受着这种炙热且不断传来的剧痛折磨。
也就在此时,那些原本如同定格一般的白鸟,纷纷扇动翅膀在苏云的上空不断盘旋。
各种叫声混杂在一起,昔日的天敌,此刻竟然也难得和平共处。
它们似乎是共同感受到了什么似的,显得有些躁动,甚至叫声里还有隐隐的不安。
赵国锋等人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们只是纷纷好奇的看着苏云的背影,等待他的一个结果。
又是几分钟之后,白鸟方才各自散去,使得这云台再度归于平静。
几乎与此同时,苏云那扭曲的表情也顿时便放松了下来。
一股暖流沿着经脉游走,那种惬意轻畅的感觉,是苏云从来都不曾体会过的。
仿佛在那一瞬间,苏云完全换了一副身体似的。
由于一切发生的突然,结束的也突然,以至于赵国锋等人一时之间都回不过神来,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,好奇的看着苏云。
但他们不知道的是,此时的苏云完全沉浸在了脑海中。
而此时的苏云,也如梦放归,吞吐间那别样的体验,让他仿佛一切感官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风吹林过的沙沙声响,脚下土地传来的泥土香气……
甚至仿佛林中破土的枝桠,这声音都能在苏云的脑海中形成图像。
眼前的云雾不再遮蔽视线,苏云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悬崖对面的山峰上,绽放的雪莲。
境界的突破,冲散了压在苏云心头已久的阴霾,也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通透感。
嗡!
可就在此时,苏云突然间身体一怔,紧接着他便意识到,自己竟然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环境中。
雪山早已不见,周围的景色大变,充斥着蒙昧的混沌之感,好似开天辟地之前的无垠混沌。
但四周的气息苏云非常熟悉,正是超凡气息,这里似乎是一个不可名状的领域世界。
“超凡状态消失了,演化成了一个领域世界,像是我体内的一个小世界一般……”
苏云方才意识到,随着自己境界的突破,超凡之上已经彻底稳固,由超凡状态转化而成,此领域竟然也扩展成了一方天地。
在意识层面中形成了领域世界,是苏云没有想到的事情。
他在这虚无的空间里独自行走,却见四周原本空白的空间,竟然随着自己的起心动念,开始出现了相应的变化。
“残阳西入埯,茅房访孤僧。落叶人何在,寒云路几层。
独敲初夜磬,闲倚一枝藤。世界微尘里,吾宁爱与憎……”
这是苏云现在的心声,也是对他当下境界的最好体现。
苏云静处于这一方空间之内,但在外人看来,苏云只是在一如往常那般静坐罢了。
苏云在这领域世界里待了很久,也发现了一件让他欣喜不已的事情。
那就是在这一方空间内,苏云可以将他的技能概念化。
飞针,飞牌,这些曾经对他而言只是练至纯属的技能,现在在这一方世界之中,却让苏云有了通透的解读。
在他的脑海中,所掌握能力的概念越来越完整,在这一方空间内,也随时都能够进行体现。
苏云对此为之心动,他知道这其中的意义有多么重大。
当苏云退出这一方领域世界之后,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,看向了远方。
由技入道让苏云一步跨入了新的境界,此境界中,更是给苏云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感悟。
道是什么,这是很多进入过超凡状态的古人,一直备受困扰的问题。
他们穷极一生都在追寻答案。
王重阳一生未能窥见正道,只能留下全真派这个火种,将答案留给后人解答。
老子一路西行化蛮,却在无数个日夜里不断的询问自己,道究竟为何?
道可道,非常道,道可名,非常名。
寻道本身就是偏离道的事情,这就像是科学界中著名的薛定谔的猫,在观察的时候,猫便不再是之前的猫了。
因此,这些古人都很苦恼,也在这个问题上,困惑而终。
他们的答案是道祖未归位,世间无正道,自然也就没有对道的解答。
这个问题也曾让苏云感到疑惑,无数古人留下的著作之中,都有道的影子。
“夫子之文章,可得而闻也。夫子之言性与天道,不可得而闻也。”
“夫形而上者谓之道,形而下者谓之器。神道难摹,精言不能追其极。
形器易写,壮词可以喻其真……”
在这些文字中不难看出,很多的古人都在寻求关于道的答案,也有对此不同的见解。
这就像是一个窈窕的女子,引得无数人追求,却至始至终只能隔纱相望,难见其真。
可此时的苏云,再度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,却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