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都有心情赏月了。
“我这不是担心古爷您,所以过来看看嘛。”大汉再次扫视了一眼四周,发现房门口似乎有点血迹。
他试探地开口:“古爷您和那小子动手了?”
“嗯。”当着小弟的面,古爷还是不太好意思说自己单方面被人虐,含糊地点点头。
“那小子走了?”纹身大汉不放心地追问道。
古爷下意识地看了院门方向一眼,心有余悸地点点头。
“应该,是走了吧。”他不确定地开口。
“我就说嘛。”
大汉松了一口气,他谄媚地开口:“古爷,不瞒您说,今天下午您跟我说杀气,我还不信来着。结果那小子站到我跟前,一开口,啧啧,那气势!”
“我当场就被吓尿了!也就是古爷您这种老江湖,轻而易举地就能摆平这小子。”
纹身大汉赞叹地开口:“古爷您不愧是古爷,那小子前脚刚走,我后脚就跟过来看情况,结果古爷您已经在赏月了。这气度,简直就是那什么,关二爷温酒斩华安?”
“你过来。”古爷死死咬着牙。
“干嘛?”纹身大汉疑惑地走近两步。
“进房门。”古爷再次开口。
“古爷您是要带我一起赏月吗?”纹身大汉依言跨进房门。
“老子赏你妈的月,华你妈的安!”古爷抡起大巴掌,啪地呼在纹身大汉的脸上。
“咕咚”一声,纹身大汉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,直接栽倒在地。
他晕头转向地爬起来,疑惑地看向古爷,下一秒他目光陡然一凝。
古爷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,挣破了自己耳朵上凝结的血口,此时鲜血又开始潺潺流下。
“古爷您怎么受伤了?”纹身大汉惊疑不定地开口。
“废物,你还好意思问!”伤口再次被挣破,剧痛再次袭来,古爷已经是满脸狰狞。
“我送您去医院吧,您看您这血飙的!”纹身大汉心里虚得一匹,连忙献殷勤,想要补救一二。
下一秒,他被余怒未消的古爷一脚踹出门去:“老子去你娘的医院!能出门老子不早就去了?还用得着你个王八蛋送?帮老子在院子里好好找找!”
“找什么?”纹身大汉也是抗揍,这一脚窝心脚对他没有丝毫影响,他飞快地重新爬了起来,疑惑地开口。
“耳朵!”古爷怒气冲冲地开口。
“什么耳朵?”纹身大汉下意识地扫了院子一眼,“张王记的猪耳朵?”
古城里有一家卖各种卤味的张王记,据说是百年祖传手艺,一手卤猪耳堪称一绝。
“人耳朵!”古爷此时已经出离出愤怒,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已经有杀气了。
他直接放下捂住耳朵的左手,把自己的伤口展示给大汉看:“老子的耳朵!”
“啊!”一声小姑娘般的惊叫声响起,也难得纹身大汉能够发出这么高亢的声音。
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古爷耳侧,那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耳洞,鲜血呲啦的,看起来极为吓人。
一抹荒诞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。
古爷是燃灯古城一霸,他不单单在古玩鉴定方面有着极深的造诣,身手也是着实不错,否则年轻的时候也无法在古城这一带横着走。
万万没想到,他居然被人割掉了一只耳朵!
这才多久的时间?
五分钟?
五分钟的时间,大名鼎鼎的古爷,居然就陷了?
而且,他说他不能出门?
为什么不能出门?他伤的是耳朵,又不是腿。
难道说,他是被吓到不敢出门?
能够把古爷吓到出门捡个耳朵上医院缝合都不敢……
那个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!
……
当纹身大汉惊讶到怀疑人生时,苏云已经开始离开燃灯古城。
站在古城的城门口,他稍微辨认了一下方位,同时,再次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计划。
而枫叶岭在燃山的西北边,去枫叶岭有两条路。一条是从城门口的山道位置直接穿过燃山,然后抵达枫叶岭。
这条路的优势,是隐蔽!不过,在如此漆黑的夜晚里走山道,而且要在山中找到一个废弃的营寨,肯定不是一件轻松的事。
而另外一条路,则是从燃山隧道那边,走熔城外环线,然后转向枫叶岭方向,有大路直接通到枫叶岭山脚下。
这条路的优势,是快捷!但是走这条路虽然轻松,甚至还可以直接打个车去,却很容易就会引起盗墓贼的注意,暴露自己的行踪。
苏云现在已经满心的杀意,但是不代表他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