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你那晚给我下迷药的原因?”虞悠这一番话下来,姚温若脸上温和的神色再也挂不住了。
他生平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,怎么可能轻易放下。
只是他到底还有理智,知晓他与虞念之间再无可能,也曾试着放下。
便是忘不了,也只是将他的那份情意深埋心底。
可如今一而再、再而三的被虞悠给挑起。
饶是姚温若性子一贯温和,这会儿也不由的冷下了语气来。
“呵,我不下药,你会和我睡吗?我不下药,我能怀孕吗?不能!所以你说说,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?”虞悠看着姚温若理直气壮道。
“我说过,我不会找其他女人,你给我点时间,我们好好相处。”
“给你点时间?给你多少时间?”不待姚温若说完,虞悠率先打断道。
“一年两年?还是三年、四年、五年?等到我老了?等到你再喜欢上旁的女人吗?”虞悠听到姚温若这话,不由激动。
“你先别激动,小心孩子。”
姚温若安抚虞悠,虽然他还未做好与虞悠成为真正夫妻的准备,但事情已经发生,他也只能面对。
看虞悠情绪缓下来,姚温若默了默道:“你放心,我会好好待你和孩子的。”
“我一会儿还有事儿,要去翰林院一趟,不便陪你,我将身边侍书留下,有什么事,你只管吩咐他去做便是。”
“你们二人也照顾好夫人。”
两位侍女纷纷点头。
虞悠看着姚温若这一系列安排,并不出声,待姚温若走后过了一会儿,这才呵了一声,抚着肚子低声呢喃道:“不会找其他女人?是因为你心中还挂着六妹妹吧。”
“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?”
“不,我没做错,我怎会做错。”
两个侍女看着虞悠,不由得对视一眼,有些为难,最后其中一个侍女上前,踟躇道:“夫人,奴婢瞧着郎君是想好好与夫人您过日子的。”
“不,你们不懂。”虞悠摇了摇头。
……
殿试宣榜后的第二日便是琼林宴了,这之后,整个四月上旬,陆臻一直没得闲。
四月初六、初七这两日,新科进士们需入鸿胪寺,跟着礼部官员们学习后续的各种官场礼仪。
四月初八这一日,众新科进士们又需入宫,领取朝冠、朝服、补服、带、靴等官式制服,每位进士还可获得圣上御赐的进士宝钞五锭。
四月初九这一日,众新科进士们需在新科状元的带领下,入宫上表,拜谢圣恩。
到了四月初十这一日,众新科进士们又需在新科状元的带领下,入国子监,谒先师庙,行释菜礼等。
就这样,一直忙忙碌碌,终于到了四月十一这一日。
这一日,众新科进士们还需再次入宫,进行朝考。
最后再根据朝考成绩,结合先前的殿试与复试成绩,来确定最后的官职。
择其优者,选为翰林院庶吉士,其余,则或授给事、御史、主事、中书、行人、评事、太常、国子博士等职,或外放授府推官、知州、知县等官。
不过比较好的一点是,考中一甲进士的三位,状元、榜眼、探花,因其由圣上直接裁定,便无须再进行朝考了,而是直接由礼部送往吏部,授之以官。
一甲状元授翰林院修撰,从六品。
榜眼、探花则授翰林院编修,正七品。
看着自殿试宣榜过后,陆臻每日忙忙碌碌、早出晚归不得闲,虞念不由的感叹古代科举流程的严密。
会试之后是复试,复试之后是殿试,殿试完授官前,还需再进行朝考。
恐怕便是真有那家里权势手眼通天的学子,怕是这弊也不好做啊,除非是最上面的那位,给直接开后门。
陆臻因在先前的殿试中考取了第三名,为探花,四月十一这一日的朝考,便不需再参加了,而是直接被吏部给授予了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一职。
对于陆臻考中第三名探花,且直接被吏部授予了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一职,虞念四姐夫郑修竹瞧上去比陆臻本人还要更激动上一些。
无它,盖因在文人士子中历来流传着这么一句:非进士不入翰林,非翰林不入内阁;
经过这一个来月,郑修竹对于自己会试落榜之事早已看开。
他自己的成绩自己知道,便是勉强上榜,怕是也得落到三甲中去,落得个同进士的名次。
要知晓,同进士虽也是进士的功名,但在其前面加上了个同字,便如同在那夫人前面加上了个如字。
在文人士子中,同进士,可是一直被戏称为如夫人的。
虽也可被朝廷授予官职,但上限却是顶了天。
所以在历经最开始的失落过后,郑修竹便也看开了,甚至还有些庆幸。
与其这次得中进士,落到三甲里边,还不如再努力上个两年,争取考进二甲,获得个正经的进士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