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听她二姐无奈道,还是孩子心性。
好在陆钰如今才不过十七,便是在外游历上一两年那也不晚。
且陆钰小时曾跟着上一任镇北侯学过几年武艺,在镇北侯去世后,亦没断了自身武艺的练习,如今又天下承平,倒是也不用太担心其安全。
虞念听她二姐这般道,也放心了不少。
不管如何,她总还是希望陆钰能好好的才是。
这之后,陆臻和郑修竹还有赵仲霖三人又去了书房讨论了番此次乡试的试题,便也罢了。
这乡试已经考完,剩下的便是等待放榜出成绩了。
按着往年乡试放榜的时间来看,大概这个月月底或者下个月月初便能出结果。
在经过十几天的焦急等待后,终于等到了放榜的这一天。
这天一大早,虞念四姐和四姐夫便登门,准备约着她和陆臻一块儿去看榜。
得知二人早膳都没用多少,虞念拉着二人坐下,又吃了点早膳。
上次院试放榜,她与陆臻去了还又等了会儿,这次乡试放榜,二人便不着急了。
左右去了也是等着。
这看榜啊,要不然便是去的极早,抢在众人前头,否则早去那么一会儿,晚去那么一会儿的,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。
而且这结果已定,纵然是想早些知晓自己的成绩,但这都等了快半个月了,也不差这最后的一时半会儿了。
待虞念四人赶到贡院门口时,贡院门口已聚集了不少人。
四人去的虽然不算早,但也不算太晚。
于叔和小石头停好马车,便想着挤到前面去。
这会儿榜还未放,往前面去也还好挤些。
若是待一会儿放了榜,贡院门口来的人再多些,有人看了榜想出来,有人想看榜想着挤进去,那才叫难呢。
虞念四人站在贡院门口一侧的大树底下等着。
在听到放榜的炮声响后,人群顿时躁动了起来。
便是连这几日一向表现淡定的陆臻都不自觉有了几分紧张。
虞念察觉到后,隔着衣袖握了握他的手,冲其笑了笑以示安抚。
陆臻注意到虞念的小动作,将虞念的手反握,并握紧了几分。
四人又焦急的等待了会儿,这才见于叔和小石头欣喜的从人群中艰难的挤出来。
瞧见二人脸上神情,虞念心里定了定。
于叔和小石头脸上高兴的神情不作假,让人一眼瞧了便知,想来陆臻和她四姐夫应是都中了。
果不其然,待于叔和小石头挤到几人身边,还不待几人开口,于叔便一脸兴奋的道:“中了!中了!”
“郎君和郑家姑爷都中了!”
听到于叔这话,几人放下心来,松了口气,脸上亦不自觉露出笑来。
如果说考中秀才,在地方上便已经算是个人物了,因为在身份上已经与普通的“民”有了本质性的差别,可以见官不跪,可以受审不用刑,可以不用服徭役等等。
那么考中了举人,便意味着已经正式踏入了“官”这个行列。
虽说以举人的身份,能够获得的官职不大,也就是个七品、八品的官职,而且上升的空间也不大,但是对于古代的老百姓们来说,七品、八品的县老爷,就已经是属于“大老爷”行列的人物了。
秀才与举人之间,差距不可谓不大。
所以也便怪不得世人但凡考中秀才的,无不想着再往上搏一搏了。
“于叔,那你可有看到我和子至的排名?”
郑修竹在得知自己中了举后,便已心满意足,这会儿放下了心中负担,也有心情问下自己和陆臻本次乡试的名次了。
“郑家姑爷排在第五十九名,我家郎君排在……”
“我家郎君排第一!”还不待于叔说完,小石头已然笑嘻嘻的抢先道了出来。
“第一?”
小石头这话一出,不光引得虞念几人惊呼,便是周边看热闹的众人也纷纷侧目。
第一?那岂不是乡试解元?
这乡试第一,可称解元。
而这解元,几乎已经可以板上钉钉的拿下进士的功名了。
一想到这儿,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们顿时纷纷将目光投向虞念四人。
而就在这时,看榜的那处还有人记得陆臻是去年的院试案首呢。
这次又在乡试榜首的位置上瞧见了陆臻的名字,顿时一声惊呼:“这次的解元是陆臻陆兄!”
“什么?”
去年与陆臻院试同考的学子们闻言也是一阵惊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