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虞念看向虞悠,淡淡道了句:“五姐。”
倒是虞悠, 听到虞念的这声五姐,牵了牵嘴角,接着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很快落下。
“六妹妹,今日瞧见六妹妹与六妹夫感情融洽,倒是让我心中稍感宽慰。”
虞念闻言眉头不由微皱, 抬眸看向虞悠:“五姐喊住我便只是为了说这个?”
“自然不是了, 六妹妹, 我听闻六妹夫这次院试中了案首,倒是我有些看走眼了,没想到他一个农家子竟也能取得院试的案首之位。”虞悠施施然走过来,笑着看向虞念道。
“如果五姐是想在我面前继续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,那便恕我概不奉陪了。”虞念说完便要带着琥珀转身离去。
这外面虽好,但若是让她在这儿听她五姐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的话,那她还不如在席间瞧热闹呢。
见虞念转身便要走,虞悠一急之下忙喊住虞念,见虞念脚步停下,这才慢悠悠道:“六妹妹,那日婚嫁之事,我不后悔。”
“那日我并无把握事情能够成功,最后事情发展成这样,只能说是天意。”
听闻这话,虞念停下了脚步,回头看向虞悠,话里带了一丝冷意:“五姐可真会说话,莫不是将事情都推给天意,便能抹消自己所做的事情吗?”
“旁的不说,琥珀的腿伤,难道也是天意所为?”
虞念看不惯她五姐这般将所有事情都推给天意的做法,她也不能原谅虞悠的所作所为。
之所以还叫虞悠一声五姐,也不过是顾及她爹的面子罢了。
听到虞念这话,虞悠直接看向虞念不再掩饰:“六妹妹说的没错,是我做的。”
“可我也不过是在争取自己的未来罢了。”
“凭什么六妹妹可以嫁到姚家,嫁给一位新科进士,而我却只能嫁给一个家境贫寒、克父克母、运道极差,连秀才都不是的农家子呢?”
“事在人为不是吗?六妹妹。”
“事实就是,我如今如愿嫁到了姚家。”
“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,我那位曾经的未婚夫,如今倒是时来运转了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这秀才之上啊,还有举人、进士呢,这哪一关都不是那么好过的。”
虞悠如今真的没后悔吗?不见得。
但要说有多后悔吗,也不见得。
她知晓她这位六妹妹人长的好看,性子也讨人喜欢。
可她今日在见了陆臻与虞念之间那种外人难插进去的默契,与一向待自己客客气气,有名无实的夫君时,心头还是闪过一丝悔意。
她是不是做错了?
如今瞧来,她那位曾经的未婚夫倒也没那么差劲,能拿下院试案首,便说明了他还是有真才实学的。
要知晓,能拿下这院试案首,基本上乡试中一个举人的功名是跑不了了。
而举人,虽不若进士,但亦能当官了。
虞悠在见了虞念和陆臻二人后,脑海中便忍不住的思绪翻涌。
可最后还是强自压下。
便是陆臻如今考中了秀才又如何?
在这之上,还有举人和进士,便是日后他真的能拿下这举人和进士的功名,那又如何?
姚温若早已是进士的身份。
姚家更是比陆家家底丰厚了不知多少倍。
她怎会后悔?她不会后悔的。
只是刚刚在席间看见虞念出来后,虞悠还是忍不住跟了上来,还在虞念面前说了这么一番话,到底是何心思?怕是她自己也有些摸不清了。
“啪”一声巴掌声响起,虞悠捂着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向虞念。
“五姐疼吗?”
虞悠自小便没被人打过,哪怕是做错了什么,最多也不过是被禁足,这会儿被虞念这一巴掌打的着实是有点懵了,刚想说些什么,又被虞念紧随其后的这句话问的有些懵,只捂着脸眼泪汪汪的看向虞念。
“疼就对了,琥珀当时被五姐设计摔断腿时,比这更疼十倍、百倍。”虞念冷冷的看向虞悠,亏她还以为她五姐可能是意识到自己错了,如今看来,却是她多想了。
“姑娘!”琥珀见她们家姑娘扇了五姑娘一巴掌,都惊呆了,这会儿又听到虞念这话,不由得红了眼,她们家姑娘这是在为她出气呢。
“无事。”虞念看向琥珀安抚道,接着看向仍捂着脸一副不敢置信模样的虞悠继续道:“还有,说什么事在人为,争取自己的未来,五姐可别污了这些词。”
“公道自在人心,五姐所为,是非曲直,也别都将旁人都当成傻子。”
“事到如今,我本不想与五姐争论许多,还叫你一声五姐,已是看到父亲的面子上了。”虞念看向虞悠冷冷道。
虞念说完,便不想再留,转身便要走。
她怕她再留下去,就要被气炸了。
怎么会有这种人,将自己的错误都推到旁人,推到天意的身上?
说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