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花泥鳅此时可不稀罕那些小钱了,今天他要捞笔大的!
他双手把住盒盖,轻轻往上提,只听里头咔哒一声,好像有根线被自己拉断,又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。
他还没来得及把盒子完全打开,只听轰的一声,一股大力将他掀了出去。
火光伴着巨大的声响炸裂开,在场的众人无不心胆俱裂!
马车已经被炸碎了,拉车的马儿后半截身子被炸烂,四周散落着碎肉残肢,有马的也有人的。
“是霹雳子!”人们的耳朵被震得轰鸣,有人认出了是什么东西爆炸。
“怎么会这样?!是谁干的?!”
事情刚刚发生,人们完全理不清头绪。可是这样的场面怎么会发生在永贤郡王府门前,又是在办喜事的时候。
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,目的显然是寻仇。
这是曾李等人也从里面听到动静跑了出来,一见这场面也不由得着慌。
今天来参加喜宴的可都是达官显贵,万一伤到了谁可怎么交代?
晦气
不得不说曾家的运气实在不算坏。
这么强的爆炸,死伤几十人实属平常。
但值得庆幸的是,他们之前就把马车拉到了一边,那个偷偷上车的闲汉,用自己的身体做了屏障。
他自己被炸得四分五裂,除了他以外,还有四个人被炸死,二十几个人被炸伤。
但死的和重伤的都是府里的下人,只有一个宾客伤得比较重,是一位进京不久的候补官员。
送亲的队伍也都被吓住了,鼓乐手都停了吹奏,轿子也不敢往前走。
曾楠骑着的马受了惊,将他掀了下去,好在被众人扶住了,没受伤。
“怎么回事?!怎么会这样?!”王爷走出来,看到如此血腥凌乱的场面,不由得又惊又疑又愤怒。
到处都是硫磺和硝石的味道,混着焦臭,令人作呕。
今天是他小儿子的大喜之日,却发生这样的事,他一定要追查到底!
“王爷,是那车里头的东西!”管家的耳朵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,根本听不清声音。
那爆炸声太大了,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无一例外地受损。
他能回答王爷的话,是因为他通过口型判断出王爷说的是什么。
“赶快收治伤者,这些尸首也赶紧裹起来抬走!”曾李吩咐手下人,“别叫里头的客人出来了,这场面不好看!”
“世子爷,要不要报官?”底下人问。
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不报官怎么成。”曾李道,“拿步障过来,从门西隔开。先让新妇进府,不要耽误了时辰。”
徐春君和姜暖也在,外头爆炸的时候,徐春君第一时间抱住了姜暖。
姜暖则吓得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肚子。
她们这些女宾都在内宅的第四进院子里,离门口算是远的。
男宾多在第二三进,霍恬顾不得到门外查看,直接往里跑来找姜暖。
郑无疾紧跟在他身后,也跑过来看徐春君有没有事。
柯望忱也进来了,他是来看曾慈的。
“阿暖,你没事吧?有没有吓到?”霍恬把姜暖拉过来,仔仔细细地看她,“肚子痛不痛?”
“我没事,就是刚才吓了一跳。”姜暖说,“你快到外头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了。”
霍恬和曾家两兄弟交情还是很不错的,如今见姜暖没事,他放下心来,自然要到外头去看看。
“我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徐春君看着郑无疾微微笑了小说,“这是内宅,你进来不方便,快出去吧!”
“那你们就在这里,不要乱跑,现在外头的情形还不确定呢。”郑无疾叮嘱了几句,才转身出去。
“不成,我得到外头去看看。”曾慈皱着眉,脸色很不好看。
“你现在这里吧,外头人多着呢,而且都是男人。”柯望忱说,“要去也是我去。”
巨大的声响传进了府内,里头的人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形,但是听外头进来的人说,也知道个大概了。
“我的天!真是吓死人了!”妇人们大多胆小,此时都有些惊魂未定,但又忍不住窃窃私语,议论不休。
“徐姐姐,怎么会这样呢?”姜暖心里头怪不好受的。
莫玉珍是岑云初的亲戚,而且和她们的关系都不错。
在她大喜的日子里,竟然出了这样的事,这是何等的晦气!
“听他们说是马车炸了,想必那车上有东西。”徐春君不知道具体情况,只能依据目前听说的来推测,“咱们帮不上忙也别添乱,安安静静地在这待着吧!”
“徐姐姐,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?那会是谁呢?曾家的人缘一向好,竟然还有人下这样的毒手。”姜暖真是生平头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害人的事。
这样做的人当然是因为和曾家有仇,但至于究竟是什么仇?是冲着整个曾家来的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