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又杠起来了,洛月离刚刚出城,就看见城外停着的那明黄色的车架,而此刻的李彦没有坐在车架中,而是骑在马上,正对着城门,很显然就是在等洛月离。
洛月离只好准备下车行礼,却被一人直接给堵在了车架门口,已过弱冠的年轻帝王身子很结实,一手便扣住了车架的门,倒是洛月离在这雄狼一般的帝王面前显出了几分单薄之感。
“陛下。”
像是刚刚成年的狼王一样,磨牙出声:
“老师现在生份的只会唤‘陛下’了吗?这车架是不是也没有了“陛下”的一席之地?”
洛月离微微欠身:
“不敢。”
李彦没有再听那挑战他神经的“陛下”二字,而是直接钻进了洛月离的车架,冷声吩咐:
“走,去焰亲王的别院。”
一路上洛月离闭目养神,没有分毫搭话的意思,倒是李彦一个人坐在一边活像是一个受气包,又想开口说话,又憋气。
作者有话要说:
王爷略可怜,紧怕宁咎跑了
就放纵这一天吧
一路上李彦和洛月离心中再是觉得不可思议,但是在看到宁咎那张脸的时候都沉默了一下,确实是太像了,不过,死而复生这种事儿放在哪里都没有那么容易被接受。
但是像归像,洛月离还是秉持了一个比较怀疑的态度,毕竟大千世界,人有相似,阎云舟对宁咎的感情知道的人不少,若是有心之人找来一个相似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。
李彦驾到,院子里跪下了一片,他早就免了阎云舟的见礼,榻上的人撑着直起身冲他点头示意。
宁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一身明黄的身影,笔挺的身姿,沉稳了许多的气度,隐隐透出那属于帝王的压迫感,这一刻他才真是意识到,原来三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。
“叩见陛下。”
李彦有些审视地看着眼前的人,这头发属实是让他没有想到,不过他还是扶起了宁咎,洛月离的目光也同样落在了宁咎的身上,宁咎也看向了他,这不看还好,这一看他便微微皱眉,洛月离怎么也瘦了这么多?脸色也不怎么好看。
现在李彦当了皇帝,按着他对洛月离的重视程度,这人现在肯定会被金尊玉贵地养着,怎么三年成了这样?而且这两人的样子,怎么瞧着还有些别扭啊?
几人都坐了下来,屋内一个侍从都没有留下,暗玄在门外守着,这意味已经很明显了,是让宁咎“从实招来”,阎云舟还是倚在躺椅上,听着宁咎将那玄之又玄的事儿重新讲了一遍。
李彦探究地问着:
“你是说你现在这个才是你自己的身体,之前的那个宁咎是死后你的灵魂住进去的?”
这听着怎么这么不靠谱?
宁咎却还是乖乖点头:
“是,所以玄威那老道士还有青羊那牛鼻子会觉得我生出了双命格,其实不过是我阴错阳差地到了宁咎的身体里而已,三年前我身死,再醒来便回到了我原来的身体中,我找了许多的办法回来,最后得益于几十年都没有一次的七星连珠天象,才得老天垂帘回来。”
洛月离始终都没有开口,他并不是非常相信所谓的命格命理之说,当初阎云舟执意等着宁咎,不肯公开宁咎的死讯,也不肯公然下葬,他是顾及那人的心情,觉得留个希望也好才没有说什么,但是不代表他现在真的会信宁咎的话。
宁咎说完便看向了阎云舟,想着他也帮他说两句,但是却没想到那人拥着毯子靠的舒服,一句多余的都不说,装死中……
宁咎无语地瞥了他一眼,再一次抬眼看向了李彦和洛月离,他也算是和洛月离共事过,对他倒是也有些了解:
“洛大人脸色怎么不好看啊?当年那伤失血过多,没有让太医好好调理一下吗?”
提起洛月离的身体李彦的注意力可就都提了起来,这两年他是觉得老师太瘦了,一问就是忙,太医也派过去了几次,不过回话来的也都是一些气血亏虚之类的套话。
洛月离的目光微眯,当年他的伤知道的人不少,宁咎几乎是一瞬间便看出了他的怀疑,施施然地出声:
“你的伤在下腹部,当时那一段儿受损的肠子还是我截下来的,伤口一共缝合了八针,算起来后面事儿多,我还没有复诊呢,一会儿躺下我帮你看看伤口的情况。”
随着宁咎的话洛月离的目光才渐渐认真了起来,这些事儿应该是做不得假:
“你真的回来了?”
“是,如假包换的,不过也是命好,若是这一次没有赶上那老什子的七星连珠,恐怕也回不来了。”
晚间这顿晚膳自然是在阎云舟这别院里吃的,在宁咎看来他和阎云舟不过分别了三个月,弹指一挥间,那是放在这里,可是过去了三年了。
吃饭的时候宁咎也有些感慨:
“这时差还真大啊,最后的那一战我现在想想好像就是昨天的事儿一样,今日我从那值房里面醒来,我都没敢说你和殿下,啊,不,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