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对张立阳的脑回路并不信任:“我说,你这脑洞是不是有点大了?事情过去 15 年了,说不定人家就是不想再回忆当年的悲剧呢?”
“恩……你说的也对,但我觉得我说的也不是没这个可能,周队不是说过,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过,走吧,我们回去跟周队做个汇报。”
车轰地一声响,跟箭一样弹了出去,留下小方一串骂声:“你开慢点会死啊!”
周时此刻正在会议室和刘猛兴奋地进行推演。
谭满的班主任,与景华商场的保洁认识……
这两个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,竟然认识?!
周时敏锐地捕捉到,他们二人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。
此前,张立阳和小方走访了谭满的班主任杨国涛,从他的口中得到了作案时间的疑点,如果杨国涛所说是真的,那么谭满根本没有充足的作案时间,是可以排除作案可能的。
杨国涛在那件事后不久,就辞了教师的职务,去了一家私营培训机构做培训讲师,谭满是他最得意的学生,出了这样的事,往根上讲,跟他找来那张试卷脱不开关系。
“杨国涛心里必定不好过,所以才会辞职,且必然会替谭满抱不平。”刘猛言之凿凿地分析。
“你说得对,而且谭元元和孟开良肯定是找过他的,那么,他们有没有可能达成了某种合作?”
“当然有可能!”刘猛猛点头。
周时抱臂思考,说道: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名保洁既然与杨国涛认识,是不是也能证明她是合作里的一份子?”
刘猛一击掌,对着周时伸出一根大拇指。
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,那么谭元元遇害案中,关国栋发现的那个被切割出通道的水管问题,不就迎刃而解了?
之前由于排除了保洁的嫌疑,所以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谭元元到底是怎么死的,但如果把保洁纳入进来,一切就变得非常简单。
不管是孟开良刻意掩盖指纹杀了谭元元,还是谭元元故意制造出他杀的迹象,他们肯定要藏起某些东西来,下水管就是唯一的那个完美的传递通道,而保洁是唯一一个顺理成章进入案发地点的人,有她帮助,带走并销毁东西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,所谓的密室杀人中的密室将不复存在。
这段时间来,周时每每查到一些线索,就会发生一些突发状况,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,但今天的这个发现,一下子打破了某些僵局,虽然对谭满案的调查帮助不大,但至少能够破解谭元元死亡的谜题,怎么说都是一个重大的突破。
另外,如果保洁大姐是谭元元死亡现场的第三人,那么杨国涛会不会是放置笔记本电脑发布热搜的第三人?他们两个,会不会同时也是威胁王青泽的第三人?
一连串的想法不断冒出来,周时感觉马上要触碰到孟开良创造的这场游戏的关键所在。解开了这一环,就可以缓解当下面临的上级和舆论压力。
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,功夫不负有心人啊,之前不断被孟开良牵着鼻子走,现在总算轮到他周时占据主动权了。
谭满是否冤屈是一回事,孟开良制造了这么多事端又是另外一回事,一码归一码,每一笔账都得算。
只是,接下来谭满这边,还是让周时很头疼,也不知道出入境那边能不能提供有价值的反馈,会见谭满的那个谭韦,找了好几天了,暂时还没有消息。沈铭阳的家属那里……周时没报太大的希望,如果真有什么线索,还至于等到今天吗?
“师父,师父,我们回来了!”张立阳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,打断了周时的思考。
“叫唤什么,我们听得见。”刘猛翻了个白眼,气恼张立阳打断了他们沉浸式破案。
周时却难得的耐心十足。“怎么样?有收获吗?”
张立阳顿时泄了气,小方抢白道:“我们被人乱棍叉出,当警察这么多年,第一次这么丢脸。”
刘猛一听乐了:“呦呵,你们俩小子怎么把人家老婆惹生气了?”
“哪啊,我们连门都没进去,那大姐根本不听我们说,一听是警察,直接不开门。”张立阳嘟囔两句,接着又来了精神:“对了,我有个想法,你们看有没有可能。”
张立阳把刚刚跟小方说过的猜测又说了一遍,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周时,盼望得到一个肯定。
周时很认真地想了又想,看向刘猛:“你觉得呢?会有什么线索是沈妻恐惧被人知道的吗?”
刘猛没有妄下论断,而是分析:“沈铭阳的妻子这么大反应,是有点不合常理,可如果真有什么线索留下,当年她为什么不给孟开良和谭元元呢?为什么不报警呢?这一点,同样不合常理。”
“嗯,看来,咱们得再走一趟沈家,亲自会一会她。既然直接去不行,那我们就……”
“嫂子?”刘猛打断了周时,周时顺着刘猛的目光,就看见了站在会议室门口的老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他一下子就紧张起来,忙起身迎了过去,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