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孟开良显然已经等候很久了,周时进门的时候,孟开良甚至连水果都安排人准备好了,一见到周时,立扫受伤后的憔悴,略带着亢奋地问:“怎么样周队,谭满案可是有进展了?”
周时哼了一声:“托你的福,要没有你这一档子事,我现在已经上任副局长了。”
孟开良当没听见周时话里的揶揄,嬉笑着说:“你看今天咱们这谈话环境怎么样,是不是更有利于交流谈心。”
周时没理他,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开门见山问道:“谭元元退学后,你正巧也毕业了,在这之后,你回到天南周转了几家公司工作,十年前开始创业,那么,这段时间,谭元元在哪里?”
孟开良眼睛闪出一丝光芒,刚要回答,张立阳突然插了句话:“别绕弯子,我们已经查到了你们的关系。”
孟开良咧嘴一笑:“这小警察,还是我刚见到他时的样子。我们的关系在学校里不是秘密,我知道你们只要一去,肯定会查到的,我也没什么好隐瞒。”
“那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,你要谎称去年才认识谭元元并追求她?”张立阳不解。
孟开良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:“你问周队啊,这问题他不是已经想清楚了吗,有些事,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嘛。”
“我知道是我知道的,但你要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,怎么也得等价交换吧?”周时这次打定主意不跟孟开良急眼。
孟开良这一次却也没跟周时死扛,保持着笑意说:“好好,开个玩笑,别紧张。你看,我这不是水果都备好了,周大队长想怎么谈就怎么谈,彻夜长谈都行。”
“废话怎么那么多,回答我的问题!”眼看周时耐性快要耗光,孟开良总算收起戏谑,但他一开口却又是提问:“既然是等价交换,你知道我是生意人,要看诚意的,不如周队,你先告诉我,谭满的案卷,到底有没有问题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查完了案卷?”
孟开良一副鄙视的眼神:“谭满案重启这么多天了,你要是连案卷都没查,还算得上是天南刑侦第一人吗?”
高帽子一戴,周时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他想了想,反正也是要和孟开良交流这个事的,先说后说都无妨,于是点了点头,说道:
“我和省厅的关处长一起,将谭满案的卷宗、证据材料都查看了一遍,15 年前的案卷虽然比不上现在的完备,很多地方表述也很简单,但在我们看来,应该没有问题,一个案子的确定,讲究证据链完整,这些通过卷宗是可以看出来的,而谭满案的认定过程非常清晰。”
孟开良插话道:“清晰到什么程度?”
“案发后,谭满主动报案,称有人死在女厕所,衣冠不整,这些有报案记录证明。据一开始谭满供述,他是从老师那拿完试卷中途去了趟厕所,进入男厕所前,发现竟然有一件女性的内裤和衣物扔在男女厕所的中间,他疑惑地朝女厕所那边瞟了一眼,赫然看见里面露出一只脚。他壮着胆子进去一看,就看见了那女生已经倒地死亡,于是就报了警,不过这时出了意外,谭满报警之后,身后突然遭受到了袭击,随后谭满陷入了短暂的昏迷,再醒过来时,警察已经来了。这些都呈现在第一次供述记录里。”
“有人袭击了他?会是真正的凶手吗?”孟开良皱紧眉头问道。
“不是,这个人后来成为了指认谭满的人证,是该校的另一名男生,这名男生供述,当夜他因为失恋睡不着,在操场跑了好几圈,准备回去睡觉时,打算顺路去上个厕所,结果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女厕所那边有异常的声音,听上去像是有人在干那事,他心里想谁会大半夜在厕所这样的地方偷情啊,好奇心驱使之下,就躲在门口听了好一阵,然后就听见里面的人停了下来后,打了个电话,报警称有人死在女厕所了,他被这通电话吓得不轻,怕自己被发现会有危险,干脆先下手为强,捡了块砖头进去就把那人拍晕了,然后再次报警,在现场等着警察来。这份报警记录,案卷里也有。”
“那么,为什么不是这个男生做的案,故意嫁祸谭满?毕竟一开始谭满没有承认杀人。”孟开良问出心中疑惑。
周时点了点头,道:“我看到这些笔录的时候,也是这么想的,但事情的急转直下,是因为检验结果。警方到达现场后,法医在死者颈部、衣物提取了指纹,体内采集到了凶手的精斑,检验后证实,指纹和精斑都属于一个人,就是谭满,所以警方马上逮捕了他,谭满也因此从报案人变成了凶手。”
“都是他的?没有问题?”
“没有问题,样本都保留在物证处,我让法医重新做过检测,而且前段时间我们把谭满从墓里挖出来重新提取了 dna,是匹配的。”
“受害人那边呢?没有排查到可疑人?”孟开良想到了另外一个角度。
周时嗯了一声,说:“受害人那边当时警方也进行了详细的调查,调查经过都有记录,死者在当晚只和同学说了一句要去一趟厕所,没有其他特别的表现,而且她的同学都说她平时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