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有这个人存在,但刘猛对于能不能找到那个人的影踪,信心减了大半。
因此,他势要亲自跟看的决心也没有了,助手一到,他就和小方回去补了个觉,待精神恢复如常,才又返回商场监控室。
三天后,结果出来了。
几个协警加上小方和刘猛,几个人把案发后到现在的监控整整查看了三遍。
没有人!
除了保洁每天都要出入角落外,没有任何人曾经去过那个角落。
刘猛嘬着牙花子,垂头丧脑地带着小方返回了刑警队。
案子的侦破,再次走向了死路。
契机
又是一个深夜,周时给老婆告了假,窝在办公室一遍一遍梳理所有的线索。
刘猛和小方去调监控,出乎意料,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出入,线索又断掉了。
张立阳和小石去丰阳县一中老家属楼调查线索,很遗憾,也没有任何收获。
自从那台电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谭元元父母家,并发布了一条重磅消息引起舆论热议,便有很多传言,说那是谭满一家的冤魂回来申冤了,说得有鼻子有眼,堪比聊斋。
吓得家属楼里不少老职工们,连夜搬去了子女家,说什么都不敢再回去住了。
当张立阳他们过去调查时,家属楼里只剩下了三户人家,其中包括那位和谭家关系密切的老先生,另外两户不信鬼神一说,自是不怕。
为了不遗漏任何线索,张立阳和小石把所有人都走访了一遍,但没人在那一天注意过谭家有什么异常,也没人察觉到谭家亮过灯。
再问多了,鬼怪之说便又出来了,一个比一个邪乎:
“警官啊,我看一定是冤魂干的,这太吓人了你说是不是?他们家姑娘死了以后,除了你们来调查,绝对没人来过,楼里就住了这么几户,谁家有点动静都能知道,所以你说瘆不瘆得慌啊。这说明谭满的案子,可能真的有冤屈呢,您可别再问我了,我这老婆子好几宿都没睡好觉了!”
“哎呀警官,你这么一问,我倒是好像听见过他家有动静,什么动静?哭声!对就是哭声!弄不好姐弟俩一起回来诉苦来了。”
饶是神经一向大条的张立阳,也不由得头大:“哭声?你确定真有哭声?做假证可是要负责任的。”
那老头咧嘴笑了一下,搓了下手又拽了拽衣襟:“不,不太确定,也有可能,是,是风声?”
小石“啪”地合上本子,拉着张立阳就走了。
那位老先生倒是气定神闲地坐在躺椅上,比起其他人的惶恐,他颇有些淡然:
“警察同志,我这老头子每天都不怎么出门,他们家最近发生过什么,我是着实不知道,但我每天都会在阳台上看一看他家的窗户,从他们两口子跳楼那天起,每天都看一会,这样就好像他们还住在里面,热热闹闹地做着饭,有时,元元的母亲,夏红,会捧着一碗红烧肉端给我,我唯一的闺女去了国外,身边没人照顾,有时我都觉得,她就像我半个女儿,可惜啊,可惜,好久没吃到那碗肉了。”
张立阳听地眼泪都要下来了。
待出了老先生家的门,冷静下来后,又愁容满面:“小石,咱们恐怕无功而返了,周队又该失望了。”
小石也很无奈:“那能咋办,这事就这么奇怪,线索要是好查,凶手早就抓到了。”
周时顾不得埋怨组员,因为他和赵博生在档案馆泡了一天,同样颗粒无收。
他查阅了自己经手过的所有案件卷宗,连派出所时期的都查了,甚至把档案馆工作人员全部拉来查找,但都没有看到过孟开良三个字。
周时琢磨,要不然再查查刑警队时期其他人经手的案子?毕竟自己是队长,没准哪个案子算到了自己头上。
赵博生腰不好,到了晚上一直喊着腰疼,周时一看,这些案卷要都翻一遍,恐怕也是一个大工程,再看看赵博生呲牙咧嘴的样子,最后还是决定算了。
赵博生一听,顿时如释重负:“哎呦,周队,这活还是交给年轻人干吧,我是真不行了,咱走吧,话说回来,就是找到了又怎么样呢,只能证明他因为某个原因确实无比信任你,对破案帮助不大呀。”
周时想了想,也是啊,罢了。
便收拾收拾东西和赵博生一同离开了档案馆。
赵博生马不停蹄回家休养去了,周时心里装着案子,颇有点食不下咽,饭也没吃就回到了警队。
可惜,他梳理了一晚上,还是没找到破局的关键,所有新发现的线索,最后都断了。
难道,只能去查谭满?可现阶段除了推测,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谭满一案和谭元元一案有关系,重启旧案调查是一件很严谨的事情,即便是他想调查,以什么理由呢?
正想着,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,回头一看,是高强高政委。他还是抱着一个茶杯,晃晃悠悠地走进来:“周,还想案子呢?进展怎么样?”
周时叹了口气:“你看我这样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