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起伏伏的,仿佛小腹烧起一团若有若无的火。
郎中很快被请来,把了脉,一时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,那药也没留下药渣,也不好看究竟是什么,只留下了两粒救急的药丸子,说若有事,夜间寻不到人的时候,先吃下。
至于梁和滟还没喝完的那碗,则倒了一半,叫他拿回去查看。
一番折腾,天色渐晚,两个人劳累一天,都累了,吃过晚膳,躺在屋里歇着了。
只是躺久了,两个人都有点不太对劲。
裴行阙辗转反侧,坐卧难安,难得有些不太安静,梁和滟好一些,却也沥沥一身汗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只觉得身边的裴行阙才是清凉的所在,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他。
她想了想那药,明白过来里面是什么东西,伸手,按住裴行阙肩膀,叫他面对自己:“侯爷还好吗?”
他不太好,眸光很不清明,汗湿的手指慢慢抬起,握住她手腕:“县主,我觉得我有些…不太好。”
指尖滚烫,嗓音沙哑。
他头后仰着,靠在床上,低低在喘。
梁和滟扯了扯领口,皱起眉头,她神智很清明,身体却不太受控制,低下头去,试探着,落下一个吻,在他唇边。
裴行阙轻轻一颤,愣怔着,瞪一双眼看她,握她手腕的手指收紧,嗓音哑得更厉害,低低的:“县主……”
“侯爷会吗?”
“什么?”
梁和滟深吸一口气,盯着他:“今日白天,你不是才看过避火图吗?”
夜色深沉,东宫里一片静寂。
梁行谨披着外裳,从里间出来,伸手拿湿帕子,擦脸上的脂粉痕迹。
他低笑,手又绕上那一串佛珠,一颗颗,细数着,抬眼看屋里候着的内侍:“那药送去了,喝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