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咳嗽,但从没像此刻一样,咳嗽得这么厉害。
“咳,咳,咳咳——”
他断续咳着,每一下都很重,梁和滟只觉得他要咳出血来,他一只手掩着唇,另一只瘦白的手半抬,要去扶住什么借力。
梁韶光被这阵仗吓得手上的力气一松,梁和滟脸一偏,从她指下逃过。
她握住裴行阙悬着的手,轻拍他脊背:“侯爷怎么了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梁韶光退后几步,帕子掩着唇,也问:“定北侯是什么毛病,怎么痨病一样地咳?”
被她握住的那只手缓缓收拢,把梁和滟手抓紧,他手指冷冰,只掌心还有一点温度,和她的贴着,掌纹交错。
裴行阙又咳上好几声,才缓过气来,被冻得苍白的脸上都咳出红晕,很歉意地偏过头:“我没事,大约原本肺就不太好,嗓子又受了风,所以咳几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