蠢的,每个人都因为生来的愚蠢,背负上了满身的罪恶,你也不例外,
你听不到圣主的教诲,因为你没有得到圣主的力量,圣主不会赐予你力量,因为你没有那样的资格。”
说话间,一名侍从走了近来,恭恭敬敬行礼道:“大裁决官,服侍您的罪囚,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五名女子被送到了大裁决官的营房之中,其中一名,正是那男子的妻子。
男子红着眼睛,想恳请大裁决官放过他妻子,可他被李沙白施展了术法,说不了话。
大裁决官让侍者先行离去,转而询问李沙白和另外那名男子:“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想问?”
年轻男子看着自己惊慌的妻子,眼泪不停的落下。
他的妻子想要呼喊丈夫,被李沙白用同样的术法封上了嘴。
李沙白看着大裁决官道:“我很想知道,这些女人过来服侍大裁决官,算不算是大裁决官的罪行?”
“我让她们来,是为了宣扬圣主的教诲,带她们走上脱罪的道路,这是一桩伟大的功绩,怎么能和罪行扯上干系?”大裁决官一笑,摸了摸手中的长剑,
“而且我早已不是罪人,裁决官都不是罪人,圣主已经洗脱了我过往的种种罪业。”
李沙白问道:“所谓罪业,到底由谁来裁定?”
“别人的罪业要看别人的机遇,你的罪业,由我来裁定。”
李沙白颇感费解:“我和你初次相逢,我过去的所作所为,你一概不知,你怎么能裁定我的罪业。”
大裁决官微笑道:“因为这是圣主给我的力量,正因为能驾驭这份力量,我才能担任大裁决官之职,
就在昨天,有五个认字的人,站在这里,和你们的状况一样,我身边需要帮手,我想让他们当中一个活下来,可他们谁也没能把握住机会,
我以为今天的你们会有一些变化,现在看来,我实在低估了你们的愚蠢,
一个人愚蠢到了胆敢欺骗我,一个人愚蠢到了在我面前提起那不堪的罪行,
至于你,你的罪最重,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么?”
李沙白摇摇头。
大裁决官笑道:“我知道,你身上有一种力量,这股力量原本来自圣主,而今落在了你这样的罪人身上,
像你这样的罪人我见过很多,你们一般喜欢用品秩来确定自己身份的高低,
昨天的那个罪人,他有熊神八品的修为,他不愿听从我的教诲,还对我指指点点,你猜我是怎么帮他脱罪的?”
李沙白还是摇头,表示他猜不出来。
大裁决官道:“我在冰封的湖面上开个窟窿,先把他泡在湖水里,然后我再往他身上淋滚开的沸水,
我有一个非常擅长剥皮的部下,慢慢把他的皮剥了下来,还能让他活着,
没有了皮的他,罪业少了一半,剩下的罪业还需要他慢慢洗脱,
我让他跪在门外,我喜欢听他的哀嚎,我让他叫,他就叫,我让他停下,他就停下,我让他支撑了整整一夜,直到我确信他脱去了罪业,才动用了我的仁慈,允许他死去,
你和他拥有的力量应该差不多,或许你比他略微强一点,但你对力量一无所知,
你应该为今日所作的一切感到后悔,因为不知道对一名大裁决官质疑和挑衅是多么严重的罪行。”
说完,大裁决官把剑锋指向了李沙白:“我劝你不要反抗,每一次反抗都会加重你的罪孽,
愚蠢的人,我现在要割掉你的左耳。”
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,像杀气,也像霸气,还有些像意象之力,李沙白分辨不出气息的门类。
不过从力量的成色来看,这位大裁决应该比八品强不了太多,甚至达不到七品。
按照李沙白的推测,大裁决官口中的那名八品熊神道修者,先是受了这股特殊气息的压制,没能做出正确的应对,在接下来极其被动的情况下,死在了大裁决官的手上。
大裁决官朝着李沙白一剑割了下去,出手之快,让旁边的男子浑身战栗。
他根本看不清剑锋,只看见桌子上多了一只血淋淋的左耳。
年轻男子吓得不敢睁开眼睛,身后的女子们都想逃出这营房,可她们动不了。
“现在是你的右耳!”大裁决官一笑,又要出剑。
李沙白摇摇头道:“两只耳朵都没了,多难看。”
大裁决官愣了片刻,觉得左边脸颊一阵阵湿黏。
他仔细盯着桌子上的耳朵看了看,嘶哑着声音,发出了惨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