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附近除了混沌分身,还有隐藏的东西。
被云应猜对了,在他附近还有七盏灯笼,这七盏灯笼事先被无色之技覆盖,至今未漏出痕迹。
徐志穹在灯笼之间穿梭,铁戟翻飞,来回劈砍,占了便宜就走,占不着便宜也走,钻进灯笼里就能遁形,在云应面前居然占了上风。
云应受伤了,伤势虽说不重,但这样打下去没有胜算。
他想释放气机,将徐志穹连同帮助他遮蔽的物件一并摧毁,杀气刚到空中,变成了脂粉香气,随风散去。
徐志穹的帮手还会用无名之技,果真在凡尘之上。
云应不停叩动蛇鳞,却没得到回应。
他急忙收回了蚩尤兵主印,解除了对技法的封禁,凭空抓出一条长枪,和徐志穹厮杀起来。
此时的云应,不再为蚩尤兵主印分神,战力又提升一个层次,枪锋始终黏在戟锋之上,却不给徐志穹变招的机会。
徐志穹有些吃力,但还靠着灯笼勉强占据上风。
可只占据上风没用,徐志穹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。
混沌分身只负责协助,没有出全力战斗。
云应拖得起,可徐志穹拖不起。
石块翻飞,每一下都砸在要害上,罚恶司的城墙出现了裂痕,公输宴在全力修补,却也招架不住长鬼的猛攻。
他们到底囤积了多少石头?
眼看城墙要垮塌,大地猛然一阵颤动,尘土飞升,如同海洋一般,笼罩了整个鬼怪军团。
只是尘土,对于鬼怪而言似乎没什么杀伤力。
不料尘土的质感突然发生变化,当真如同海洋一般,海流奔涌,巨浪翻滚,卷着一众鬼怪上下浮沉!
这是阴阳术!
云应信念一动,没想到此地还藏着一个阴阳高手。
早知如此,却不该收回对技法的封禁。
这人好阴狠,我用兵主印之前,他却不曾出手!
技法层次在凡尘之上,难道是生克双宿?
长鬼在巨浪之中纷纷摔倒,倒地之后,迅速陷入淤泥,不见了踪迹。
其余毛鬼、炬口鬼、食血鬼、食唾鬼之类进入汪洋之中,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,直接被卷进了污泥。
此役大势已去,见此情形,云应微微露出些笑意:“先锋一战,算是我败了,贤侄,咱们下一战再决胜负。”
云应猛然一声长啸,震碎了两盏灯笼,震得徐志穹后退了数尺。
趁着这空隙,云应转身离去,任由身下数万鬼怪被巨浪裹挟,尽数陷入泥沼之中。
徐志穹没有贸然追赶,他先把混沌送回了城头,随即来到荒野之上,摇了摇太卜送给他的铃铛。
地上沙尘之海仍未退去,在翻腾的巨浪之中出现了一道漩涡,漩涡中空,深不见底,似乎是给徐志穹开辟了一条通道。
徐志穹顺着漩涡飞了下去。
在漆黑的隧道之中穿梭许久,来到了一座地穴之中。
地穴很是宽敞,放置着一架巨大的观星台。
太卜坐在观星台旁边,头也不抬问道:“狂生,你找我何事?”
徐志穹抱拳道:“来谢太卜搭救之恩。”
“狂生,你可别说谢我,我对你可没什么恩情,适才我小睡了片刻,也不知你那厢出了什么事情,没什么事情,你就不要找我了,若是有事情,你也最好不要找我”
徐志穹笑道:“这是怎地了?一仗就打怕了?”
太卜长叹一声道:“我来你这地方,是想过两天清静日子,谁能想到你把兵主蚩尤这等狠人都能招惹来,
清静日子是过不得了,我一会就走,你还有何事,且趁早说来。”
徐志穹咂咂嘴唇道:“太卜,你这可是目光却短浅了,只要你帮我打赢这一仗,千乘罚恶司以后跟你家一样,你想要躲灾的时候,随时都能来。”
“躲灾?”太卜苦笑一声,“来你这能躲什么灾?都是些招灾的事情,
狂生,你到底因为何事触怒了兵主?他为何要攻打千乘罚恶司,你且先把这事情说个分明?”
“这事我还真就说不出个分明。”徐志穹真不明白云应为什么要攻打罚恶司。
他想篡夺白虎真神的位子,这点徐志穹知晓,可这和千乘罚恶司扯不上半点关系。
太卜道:“这件事,你最好查清楚,我看兵主这架势不会轻易甘休,
两界州有鬼怪无数,他不缺兵,有的是破城的手段,这么僵持下去,你这罚恶司还能守多久?
要我说,趁早把消息告诉裁决之神,看看他这有什么主张。”
徐志穹早就通过祷祝把消息告诉给了薛运,但薛运没有回应。
战怒祖、战梼杌、战饕餮,还得再战一次怒祖,薛运消耗实在太大,这次睡得有点沉。
回到罚恶司,公输宴还在忙碌的修补城墙,这个爱计较的姑娘,此刻没提一句银子的事情,且把自己平时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