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姜飞莉定下了计策,与其贸然出手,让梁玉申提前戒备,还不如在暗中等待最佳时机。
最佳时机就是梁玉申中毒的时候,中毒之后的梁玉申防御力大幅下降,金鳞之上也全是破绽。
被点穿了心脏的梁玉申还想逃到门外,吕运喜自然不会给他机会。
他抽了梁玉申的脚筋。
梁玉申瘫倒在地,想要呼喊,姜飞莉一刀断了梁玉申的喉咙。
四品修者倒是命硬,梁玉申满地翻滚,身上鳞片若隐若现,还在顽抗。
吕运喜上前剥皮,梁玉申拼死反抗,趁着他意识松懈,姜飞莉一刀砍掉了梁玉申的脑袋。
凭着计划周密,这次刺杀非常顺利。
吕运喜拿出绸布,包裹上人头,对姜飞莉:“姜少史,咱家先把这人头交给圣上,你且放心,咱家绝不跟你抢功劳。”
姜飞莉笑道:“抢了又能怎地?我何时在意过功劳。”
两人离开卧室,姜飞莉给粱玉瑶送去了消息。
梁玉瑶让梁玉茹继续招呼众人,让苍龙卫们只管尽情吃喝。
她径直去了梁玉申的卧房,叫上几名红衣卫打扫血迹和尸骸。
梁玉申已经死了,梁玉瑶不必太谨慎,就算弄出点动静,别人听到了,也不敢把她怎么样。
一切打理妥当,钟参这厢复原了苍龙殿大小机关,刺杀行动到此结束。
梁玉瑶回到席间,粱贤春压低声音道:“你适才去哪了?”
梁玉瑶笑道:“酒喝多了,解手去了。”
“一泡尿,撒了小半个时辰?”
“瞧姑姑这话说的,却还不用洗洗?”
粱贤春嗤笑一声:“你洗给谁看?你那相好的不是去了梵霄国么?”
梁玉瑶一皱眉,心里骂了声:“贱人!”
梁玉申不守机密,整个苍龙殿都把这事当了儿戏,随口就把徐志穹去西域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心里虽说在骂,但梁玉瑶脸上依旧带着笑容:“姑姑,你家相好可还在京城呢,一会借着酒劲,你去找指挥使耍耍,再让他写两首诗回来,
桃子上写满了,别的地方不知还有没有空处,去之前,你得先好好洗洗。”
粱贤春脸上一阵阵泛白,不知该如何接茬。
梁玉瑶心情大好,吩咐苍龙卫,再加两坛酒来。
粱贤春哼一声道:“少喝点吧,明天首殿尉还要演练军阵,别误了事情。”
“误了事情能怎地?又不会掉了脑袋!”
梁玉瑶让人斟满酒杯,面带笑意道:“诸公,吃个痛快!”
整整一夜,苍龙殿安安静静,姜飞莉和吕运喜行事非常隐秘,梁玉瑶把后事处置的非常干净,梁玉申的卧房被彻底还原了,所有人都以为梁玉申出门了,没在卧房之中,谁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梁玉瑶一觉睡到天亮,舒舒服服伸个懒腰,正要洗漱。
忽听侍卫来报,首殿尉传她过去。
粱玉瑶盯着侍卫看了半响,问道:“你说谁叫我过去?”
“首殿尉大人!”
“哪个首殿尉?”
侍卫愣住了,梁玉瑶这问的什么话?
苍龙殿还能有哪个首殿尉?
梁玉瑶的心瞬间悬到了喉咙,匆忙洗漱后,赶紧去了首殿尉的院子。
但见梁玉申神情凝重站在院子门口,问道:“你们谁看见了喻士赞大人?”
“喻士赞?”梁玉瑶艰难的保持着表情,没有让自己崩溃,“喻士赞是什么人?”
梁玉申道:“喻士赞大人,是梵霄国白隼一部的三席武君,昨日他来的匆忙,我也无暇招待他,且先让他在我房里住下,怎么今天一早回来,却不见了他踪迹?”
杀错人了?
梁玉瑶半响无语,接下来梁玉申说的所有话,她一个字都没听见。
且说这事得和陶花媛商量,这狐媚子偏偏这个时候睡下了。
杀错人了。
这个白隼三席武君,又是什么来历。
……
皇宫秘阁之中,长乐帝盯着木匣之中的人头,半响无语。
他昨夜验看过人头,是梁玉申的。
可今晨收到梁玉瑶那厢的消息,说梁玉申安然无恙,梵霄国白隼一部的三席武君消失不见了。
长乐帝打开木匣重新眼看,梁玉申的人头变了,变成了一个长乐帝没见过的陌生人。
梁玉申变成了喻士赞?
难道是易容术?
又或是阴阳术?
又或是吕运喜和姜飞莉杀错人了?
长乐帝把吕运喜和姜飞莉一并叫进了皇宫,让他们看了昨天砍下来的人头。
姜飞莉愣住了,昨天砍杀的,绝对不是这个人。
可检查一遍刀口,这确实是自己的手法,和昨天的刀口一模一样。
“这,这到底是……”姜飞莉无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