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咬她,抓她,抠她眼珠都没用,这样只会让夏琥更心疼她。
越是心疼她,夏琥在火坑里陷得越深。
眼看夏琥经脉收紧,徐志穹束手无策。
陷入意念深渊的夏琥,也不想再面对的母亲,更不想再回到噩梦般的家里。
可母亲一直在流泪,她的手紧紧攥着夏琥的胳膊……
夏琥就快醒了,她无路可走,只能选择逃避。
这就没路走了?
徐志穹心里腾起一团怒火。
不是一团,是两团。
两团怒火绞缠在一起,不停的燃烧,徐志穹的身躯在烧灼之间不断膨胀,变得越来越薄。
夏琥带着满心的恐惧和无奈,闭上了眼睛。
等她睁开眼睛时,一盏灯笼掉了突然从大宅的门口飞了下来。
灯笼悬在半空,在母亲面前喝道:“你要受罪便去受,总拉着她作甚?”
母亲松开了夏琥的手,面色惨白的看着灯笼。
“你要吃苦便去吃,非得找个作伴的!”
灯笼压在面门上,晃的母亲睁不开眼。
“想好好活着,便跟着你闺女过日子,不想活了,便和那畜生拼到底,自己半死不活,还要把你闺女逼死,你知罪?”
灯笼之中的火焰窜了一尺多高,母亲惨呼一声,在灯笼的怒斥之下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夏琥醒了。
一股又一股力量在她经脉之中来回翻涌。
六品技学成了!还不是普通的六品技,夏琥过了第三关。
“官人,你在哪呢,官人?”夏琥激动的呼唤着徐志穹。
房间里没人,却多了一盏灯笼,挂在了夏琥的床帏上。
二哥呀,二哥!
“这贼丕,说话却不算的,还说陪着我,转眼就没了,还挂一盏灯笼在这,也不怕把床帏点着了……”
夏琥正想把灯笼摘下来,忽听灯笼喊一声道:“娘子,不要捏灯笼杆,这却扛不住!”
夏琥赶紧把手收了回来。
“你变成灯笼作甚?”她听出这是徐志穹的声音。
“我变灯笼,这不都是为了你么?”灯笼摇摇晃晃,徐志穹想变回来,废了半天力气,却变不回来。
首先,这不是幻术。
这也不是六品技产生的心境。
这也不是矫妄之技造成的混乱。
这是徐志穹完全无法理解的一种变形术。
为什么会变成灯笼,徐志穹并不知晓,只知道这感觉和自己晋升二品时有些相似。
夏琥回忆着自己学习六品技时的情景,突然问了一句:“适才我做了一个梦,梦到了好多老鼠,有一只老鼠一直帮我,那老鼠是你么?”
灯笼摇晃道:“我怎么会到你梦里去?就算到了你梦里,也不该变成一只老鼠。”
夏琥心里冷哼一声,他却还不承认,若不是那老鼠帮我,我连第一关都过不去。
他不承认,是顾及我的面子,不管嘴上怎说,他心里终究是疼我的。
不过细想一下,他好像一直喜欢老鼠,也不知是什么缘由。
“我还梦到一盏灯笼,那灯笼是你么?”
“灯笼就当是我吧。”这个没法不承认,徐志穹现在还是一盏灯笼。
夏琥轻轻搂住灯笼:“那你还不变回来!”
“急什么,有盏灯笼不是挺亮的么?”
徐志穹也想变回来,可依旧找不到变回来的方法。
夏琥柔声道:“快些变回来,有好东西给你。”
“什么好东西,那条门路你给么?”徐志穹本想吓唬夏琥一下。
夏琥红着脸道:“你想要哪条,便给你哪条。”
有这等好事!
徐志穹一阵兴奋,从床帏跳了下来,用灯笼杆撑着地,啪嗒啪嗒跳了好几圈。
夏琥微微低头道:“还不变回来。”
徐志穹真努力过了,可手段用尽,完全不起效果:“要不这样,娘子,你先用灯笼杆将就着。”
将就着?
插根灯笼像什么样子?
夏琥冷哼一声,走了。
等走到中郎馆外,夏琥长出一口气。
多年来的心结,终究打开了。
官人。
……
两个时辰过后,徐志穹从灯笼变回了人形。
具体变化过程,徐志穹想不清楚,只知道在焦急暴躁之间,就这么变回来了。
出门再去找夏琥,只找到了何青叶:“马长史,夏中郎说去千乘国了,你就不要追赶了。”
……
皇宫里,长乐帝正批阅奏章。
苍龙殿这两日很是安分,朝中大臣也很安分,各地州县也都安分,长乐帝难得清闲,批过奏章,且想着今晚找梁玉瑶吃酒。
他还惦记着今晚的菜肴,忽见内侍吕运喜一路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