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想到的?”
“瞎想的,不一定是真的,”韩宸拿出一本记事簿,把在大乾旧土上的见闻讲述了一遍。
他搜寻的非常细致,也进过不少山洞,但却没见过名家遗迹。
按理说,那么明显的一座山洞,他不应该错过。
徐志穹怀疑那座山洞可能关闭了,也许只能在特定的时间打开,又或许只会对特定的人打开。
韩宸指着簿册道:“我在那块土地上,找到了一百多处水源,全都标记了下来,既然这块土地下边是空的,这水从何处来,却又不得而知,
还有,岛上遍地是藤壶,这些藤壶不是地上长的,都是海里的东西,这块土地不是突然生成的,原本应该在海底下,不知什么原因,现在冒到海上了,
这么瞎猜也不是办法,我这次回京城,是想多带一些下水的法器,我说什么都得看清楚海下的状况。”
徐志穹劝道:“大哥,何必冒这个险?”
陶花媛也劝:“韩师兄,你一个人断然不能去,到了海下,诸多术法施展不了,好歹在阴阳司里多叫几个帮手。”
韩宸摆摆手道:“这是我私事,不该连累旁人。”
徐志穹道:“且等我把京城诸事处置妥当,再随韩大哥一探究竟。”
“等不了!”韩宸连连摇头,“这两日却把心都抓碎了,再若探不出个究竟,我却活不下去,我来只为知会你一声,一会拿上法器,我便走了。”
众人苦劝不听,韩宸又吃两杯酒,随即启程,临行之时,韩宸对徐志穹道:“兄弟,适才在你门口,看见一个小厮在那监视,我见他没什么手段,也没什么修为,便没有理会他,你要觉得这人碍眼,我走时且送他上路。”
徐志穹笑道:“罢了,他从昨夜就在门口蹲守,想必是奉了刑部的命令,好歹同窗一场,且由他去吧。”
韩宸随即离去,为节省体力,他没用法阵,直接走回了阴阳司。
蹲在门口的刘德安,见韩宸走了出来,嘴角上翘,微微一笑,赶紧回了刑部衙门。
等见了邹顺达,刘德安把事情讲述一遍,邹顺达连连点头道:“韩宸有皇差在身,不在运州办差,私自跑回京城,还暗自去了徐志穹府邸,光这一件事,韩宸和徐志穹都脱不开罪过,赶紧把此事并报告给鲍大人。”
邹顺达带上刘德安去找鲍敬忠,鲍敬忠一听韩宸去了侯爵府,打了个哈欠道:“韩宸和徐志穹交情颇深,偶有走动,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”
邹顺达愣了许久,怀疑自己没说清楚。
“大人,韩宸带着皇差,回京城找徐志穹,往小了说,这叫擅离职守,往大了说,这是欺君之罪。”
鲍敬忠摆摆手道:“韩宸修为高深,从运州到京城,也就一顿饭的功夫,偶尔回来一趟,误不了事情,咱们何必跟他计较?”
邹顺达皱起眉头道:“大人,咱们多搜罗徐志穹及其周围人的罪行,这是苍龙殿的吩咐!”
鲍敬忠又打了个哈欠:“关键这也不算什么罪过,再等些日子,等找到些眉目再说,我困了,想睡会,你们先去吧……”
邹顺达和刘德安讪讪走出了鲍敬忠的书房。
鲍敬忠慨叹一声道:“这两个蠢人还想着报仇,也不看看自己斤两。”
……
苍龙殿里,贴身仆役来到梁玉申近前,低声道:“首殿尉,梁季雄的人头已经送到了大宣。”
梁玉申点点头道:“告诉他们,先保管好,而今还不急着用。”
刘兄,我把你抠出来
邹顺达和刘德安私下商议今天的事情。
其实鲍敬忠也没说错,无论这两人的心智还是修为,他们都不适合找徐志穹报仇。
但他们受到过苍龙殿首殿尉的接见。
对于徐志穹来说,苍龙殿首殿尉是一个需要防备的人。
对于邹顺达和刘德安而言,苍龙殿首殿尉的地位,可以和皇帝相提并论。
在他们看来,苍龙殿长老不在的情况下,苍龙殿首殿尉代表了整个苍龙殿的意志,代表了整个宗室的意志。
这让邹顺达和刘德安有一种特殊的感受,他们不是在找徐志穹复仇,他们是为宗室效力,他们接受了宗室赋予的特殊使命。
况且他们也不用和徐志穹正面冲突,只需要罗织些罪证,告诉苍龙殿即可。
这么简单的事情,有什么不敢做的?
鲍侍郎这胆子太小,难怪一辈子做不到尚书!
两人定下计议,当天便去了苍龙殿,苍龙殿首殿尉梁玉申亲自接见了两人。
两人将在侯爵府的见闻报知了梁玉申,整个过程说的非常激动。
梁玉申也认定,韩宸此举是重罪,徐志穹也有结党营私之嫌,而且韩宸是阴阳司的首领,两人私下勾结,甚至有谋逆的可能。
邹顺达和刘德安对此表示认同,邹顺达道:“首殿尉大人说的是,徐志穹倍受君恩,却贪猥无厌,谋逆是迟早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