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着处置,”徐志穹一笑,“咱们先借来用用。”
……
午后,一名侍女到厨房,吩咐大厨置备一桌好酒菜,急等着用。
大厨一愣:“刚吃过午膳,为什么又要置备酒菜?”
侍女一笑:“来人了呗,你手快些,王爷等着呢。”
大厨有些委屈:“到底什么人,非得这时候来?”
侍女叹道:“过两日还要办大宴,这些日子,你是别想清闲了。”
大厨压低声音道:“真就不让人消停,莫不是王爷家来了远亲?”
侍女咂咂嘴唇:“你哪恁多话,就知道运侯带来个人,其他事情我也不知。”
大厨吩咐人准备酒菜,叫来一名杂役,给了一个钱袋,吩咐道:“你去集上给我买些盐回来。”
杂役带着钱袋去了集市,从盐醋行买了盐,把一袋钱,连同钱袋一并交给了盐醋行的官差。
官差收下钱袋,突然觉得身体不适,向管事告假。
管事准了,这官差回去换了一身便装,去了录王府。
到了录王府,管家带着官差去了书房。
袁成锋不在书房,地方却留着一排蜡烛。
官差将蜡烛点亮,转眼消失不见。
……
袁成锋在一座宅院的正厅里默默坐着,那名官差通传来见。
官差行过礼,一句话都没有多说,直接把钱袋交给了袁成锋。
袁成锋打开钱袋,确系之前没人看到过,且把里边的散碎银两倒干净,把钱袋的内衬取了出来。
看过内衬之上的两行字,袁成锋把钱袋烧了,吩咐官差:“不要再回神临城,且留在此地”。
官差施了一礼,即刻退去。
“徐志穹,洪振基,你想拼个你死我活,我就陪你们拼到你死我活!”说话间,袁成锋捂住了胸口。
些许鲜血从衣服里渗了出来,袁成锋解下衣衫,重新包扎了胸前的伤口。
透过伤口,能看到有五颗心脏,一起在胸口中跳动,有两颗心脏活力尚可,还有两颗渐渐虚弱,有一颗心脏几乎不跳了。
袁成锋将那一颗几乎不跳的心脏从胸腔拿了出来,丢到火盆里烧了。
一阵浓烟腾起,屋子里传来一阵叹息:“袁兄,沦落到了这种境地,还说什么你死我活?”
袁成锋擦干血迹,喘息半响道:“梁兄,你处境比我好多少?”
“处境既然都不好,咱们更要同心一力,给我找一副有霸气的魂魄,再找一具有种血的身躯,我帮你打赢这一战。”
夜战袁成锋
夜里,洪振基命人置备酒菜,一来为了庆贺与洪振康重逢,二来为了向徐志穹表达谢意。
酒菜上齐,洪振基叫来两名侍者,命令他们逐一尝过。
等了半个时辰,确系没有异常,洪振基这才吩咐开席。
不少菜品都凉了,洪振康轻笑一声道:“兄弟,这多年不见,你却比当初谨慎了不少。”
洪振基其实没这么谨慎,在外赴宴也很少叫人试毒,更不要说在自己府上吃酒。
但现在情况特殊,他的大厨是个内鬼,他已经查明了实证,早就该把此人除掉,却因为徐志穹的要求让他活到了现在。
洪振基看了看徐志穹道:“什么时候能杀了那杂碎?”
徐志穹摇头道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这些日子,你在饮食上千万小心些,用膳之前先让阴阳修者查验,从明日开始,要时常宴请朝中大臣。”
洪振基看看洪振康,转脸对徐志穹道:“运侯是想让我把消息散出去?”
徐志穹笑道:“束王觉得散出去有用么?”
洪振基喟叹一声:“当真散出去了,只怕能把这些大臣吓死。”
徐志穹道:“吓死他们没用,关键得把袁成锋吓死。”
洪振基和洪振康对视一番,明白了徐志穹的意思。
徐志穹还特没忘了一个人:“那位孙通判立了功,得予以褒奖。”
“运侯放心,”洪振基道,“我明日便上奏章,提任他做个京官,只要这人留在京城,就是扎在袁成锋心头的一根刺。”
徐志穹叮嘱一句:“这些日子,两位亲王不要离开府邸,丛铭必须时刻守在身边。”
吃过晚宴,亥时多些,徐志穹离开了束王府,准备回玉瑶宫。
转过两条巷子,徐志穹正要使用法阵,一股杂乱且诡异的气机突然出现周围。
袁成锋来了?
这厮受了重伤,连心都没了,还敢来找我?
看来这次真是把他逼急了。
他不是一个人来的,徐志穹还感知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。
气息藏的很深,但徐志穹能感知的到,那人是个阴阳修者,修为在五品上下。
他们是冲我来的,还是冲着洪振基来的?
徐志穹把洪振康救了出来,目的就是为了逼袁成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