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这么操作?
孟远峰曾说岳军山吞过不少小国的判官道,难道用的就是这种方法?
可这种方法无法实现啊!
这有严重的逻辑问题!
徐志穹具象毛笔,在信上写道:《冢宰录事簿》不能离开冢宰府。
图奴的《冢宰录事簿》不能离开图奴冢宰府,大宣的《冢宰录事簿》不能离开大宣冢宰府。
这两本《录事簿》根本凑不到一起,怎么可能合二为一?
师父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:“岳军山有这个手段,图奴《录事簿》被他动了手脚,他能把图奴《录事簿》带出冢宰府,能带出去整整一个时辰,他还有办法把两本《录事簿》合成一本,你千万小心!”
两国《录事簿》
一个时辰过后,徐志穹带着《冢宰录事簿》回到了冢宰府正厅。
上官青和岳军山怒目相视,一众判官双眼圆睁。
整整过了一个时辰,冢宰府的氛围竟然没有丝毫缓和。
“兄弟,怎就去了这么久?”
岳军山冷笑道:“想必是在《冢宰录事簿》上动了手脚。”
徐志穹道:“你当了那么多年冢宰,动没动手脚却还看不出来?”
岳军山道:“把《录事簿》拿来我看!”
这就要动手了?
难道他一直把图努国的《冢宰录事簿》带在身上?
不可能,他在大宣冢宰府待的时间早已经超过了一个时辰。
众目睽睽之下,他还能直接把两本《录事簿》合二为一?
“怎么,你不敢?”岳军山面带鄙夷看着徐志穹。
“这有何不敢?”徐志穹还真就把《录事簿》交给了岳军山。
他推断出了岳军山的用意。
岳军山打开《录事簿》,随意翻看了几页,还给了徐志穹。
“《录事簿》上倒是干净,只怕你在别处做了手脚。”
“还有何处能做手脚?”徐志穹接过了《录事簿》,仔细感受着其中的变化。
寻常人察觉不到,但徐志穹有备而来,他微微感受到了些意象之力。
和徐志穹推测的一样,岳军山在《录事簿》上做了记号。
岳军山还在分散徐志穹的注意力:“伱许是找了一个早就被除名的判官,带到这里充数。”
上官青道:“这事你却无须担心。”
他接过《冢宰录事簿》,提起笔,调动意象之力,在空白处缓缓书写。
起初几个字,歪斜扭曲,无法辨认。
上官青把意象之力调动到极限,终于写下了一行字。
写过之后,上官青擦擦汗水,笑一声道:“诸位,烦请查验。”
众人开启罪业之瞳,扫视一圈,陆延友开口道:“老张,今后却不是同道了。”
在场的所有人之中,只有张守宗的头上多出了根犄角。
上官青把他除名了。
张守宗哇一声哭了出来,冲着上官青道:“上官冢宰,我知错了,我追随道门四十余年,我对道门从无二心,冢宰你饶我一次,若不是岳军山给了我八百功勋,我绝不能做出这等事!”
果真是功勋,这笔功勋足够张守宗晋升六品。
张守宗还想哭诉,转眼之间没了身影。
被除名的判官,会在三十吸间,被逐出判官的地界。
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岳军山身上,考验脸皮的时刻到了。
岳军山从容自若:“你等演了这一出大戏,就为了污我名声!裴鸿儒,于光孝,你们且说说看,马尚峰给了你们多少好处,让你们舍上性命,构陷于我!”
于光孝喝道:“老贼,我等连命都丢了,却只为了构陷你?”
裴鸿儒道:“我们与你素无瓜葛,却构陷你作甚?”
岳军山笑道:“藏不住了么?露底了么?你们既说受了老夫的指使,杀害王嫣儿和赵百娇?既是素无瓜葛,你们为何要听老夫的吩咐?”
两人哑口无言。
准确来说,他们并不是受了岳军山的指使,而是受了鬼帝焦烈威的指使。
但此刻若是把焦烈威供出来,就算回了地府,也是等着灰飞烟灭!
两个勾魂使被抓了软肋,不敢作声。
“两个贼囚,还不受死!”岳军山上前又要灭口,上官青拿出折扇和岳军山打在一处。
徐志穹见状先收了《录事簿》,再把两个勾魂使的魂魄收了起来。
再在外边放着,这两个人证迟早在岳军山手上灰飞烟灭。
许是情况有些危急,徐志穹把于光孝收了进去,收裴鸿儒的时候卡在了一半。
卡住了?
怎么可能卡住了?
魂魄要么全放出来,要么全收进去,没有收一半的道理。
徐志穹集中意象之力,再往里塞,魂魄收进去三分之二。
再塞一点,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