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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路不知走了多久,半途之上,徐志穹和钟剑雪还曾因为极度困乏,小睡了片刻。
待发现天色稍微亮了一些,浓雾之中出现了一座府邸的轮廓。
徐志穹收了指路灯笼,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掌。
这一路上,持续输出,徐志穹的气机消耗不少。
四个人小心翼翼来到院墙附近,徐志穹对妹伶道:“这事情与你无关,你且在墙外等。”
“郎君,你若是抛下了我,我却找谁评理去?”妹伶始终管徐志穹叫郎君,每一声郎君都让钟剑雪骨头发酥。
可徐志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反应,只是问了一句:“你身手怎么样?”
妹伶看看墙壁道:“跳过这墙,倒也不难。”
“那你便跟着去吧,”徐志穹正要上墙,突然回过头问了一句,“那个合王,还活着么?”
妹伶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自己在两界州待了多少年,也不知道阳间的事情。”
徐志穹点点头:“若是他还活着,这仇我帮你报了。”
妹伶看着钟剑雪道:“你男人是判官?”
钟剑雪急忙解释道:“他不是我男人,我是男人,男人他不能是男人的……”
妹伶轻笑一声,随着徐志穹越过了墙头。
钟剑雪回身看着杨武:“适才我说的话,你听明白了么?我是男人……”
杨武点点头道:“我是打不过你的,你说是就是呗!”
四人进了府邸后园,满园鲜花,争奇斗艳。
徐志穹问钟剑雪:“来过冢宰府么?”
钟剑雪摇摇头道:“这又不是我道门的地界,我来这作甚?”
“你猜龙秀廉会把《冢宰录事簿》藏在什么地方?”
“这却更猜不着了!你不是有灯笼么?用你那灯笼找找!”
“这灯笼只会指路,它不会找东西,起码得说出个地名来。”
钟剑雪思考片刻道:“这东西一般会放在书房吧?不过隐秘而又珍贵之物,放在卧房也合情理,又或者放在某处机关暗格……”
“罢了,如你所说,却要把整座府邸找一遍,先找书房吧!”
徐志穹重新打亮引路灯笼,将寻找书房的意念灌注到灯笼杆里。
地上的光晕四下乱跳,偌大的府邸之中,不止一间书房。
徐志穹也不知道这些书房都有什么区别,没法给灯笼传递正确指令,正当思忖对策,却见一名判官挑着两个木桶,从一座小屋里走了出来。
看他修为,是个八品引路主簿,应该是冢宰府的差人。
徐志穹化身无形,上前将他摁住,捂住他口鼻,低声问道:“你知道《冢宰录事簿》在什么地方么?”
主簿惊慌失措,连连摇头。
“你知道龙冢宰的书房在什么地方么?”
主簿点点头。
“龙冢宰一共有多少间书房?”
主簿脸色青紫,眼泪直流,表示自己快被憋死了。
徐志穹给他透了口气,主簿喘息半响,不敢高声,小心翼翼道:“主簿有书房十六间。”
徐志穹咂了咂嘴唇,这事情不好办了。
十六间书房,逐一搜寻,却要找到何年何月?
他看见掉在地上的两个木桶,又问那主簿:“你是给人送饭去了?”
主簿低下头,没有回答。
徐志穹一笑:“不说?”
他再次捂住了主簿的口鼻,过了片刻,主簿表示他愿意说了:
“那小屋子里,有三名要犯,我每天给他们送一顿饭吃。”
“他们是哪来的要犯?”
主簿犹豫片刻,又被徐志穹堵了口鼻。
挣扎片刻,主簿如实说了:“他们是三位赏善大夫。”
徐志穹一怔,转而笑了。
难怪龙秀廉必须把这二十多个判官全都除名。
房大夫,挺白的
运州、涓州、庭州,三州赏善司大夫房佩茹。
渊州、普州、涵州,三州赏善司大夫崔辉雄。
湍州、迅州、冽州,三州赏善司大夫上官青。
三位大夫,挤在一间囚室当中,手上带着镣铐,一脸羞惭的看着徐志穹。
崔辉雄道:“马长史,让你见笑了。”
上官青道:“我等已经在此已经被困多日了。”
徐志穹看着房佩茹道:“这多时日,没干点什么吧?”
房佩茹怒道:“能干点什么?”
崔辉雄苦笑一声道:“属实委屈房大夫了,她一个女子,这些日子吃喝拉撒,都和我们在一起。”
上官青道:“房大夫的桃儿,是真的白……”
房佩茹狠狠踹了上官青一脚。
徐志穹很鄙视上官青,看他模样斯斯文文,很是儒雅,说话竟然恁地龌龊。
白就白呗,要换作徐志穹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