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玉贤摇摇头道:“只怕不止医术那么简单,他不是个寻常人,你答应他的事情,可一定得做。”
“这你放心吧。”徐志穹让侍女把陶师兄请来,看看楚禾的状况。
牛玉贤眨眨眼睛道:“哪个陶师兄?我时才倒是在大厅里看到了陶姑娘。”
牛玉贤认识陶花媛,掌灯衙门当差的时候,对她和徐志穹的相爱相杀的事情也知道一些。
徐志穹压低声音道:“看着是姑娘,其实是师兄,你先照看着楚禾,我去处置些事情。”
徐志穹走了。
牛玉贤坐在床边,脸颊一阵阵颤动。
不多时,陶花媛来了。
牛玉贤是个老实人,直接问道:“你当真是陶师兄么?”
陶花媛笑道:“你和那贼小子是兄弟,就一并叫我师兄吧。”
牛玉贤打了个哆嗦,起身道:“我出去转转,一会便回来。”
想起徐志穹和陶花媛昔日的黏腻,牛玉贤浑身一阵阵发冷。
……
徐志穹进了一间卧房,关上了大门,拿出六个铜钱,卜了一卦。
我要去小黑屋,阳面越多就越安全。
六枚铜钱落地,三阴三阳,吉凶难料。
徐志穹咬了咬牙,还是去了小黑屋。
他必须确认一件事,师父是不是还活着!
龙秀廉真的逃出来了么?
那文书真是他写的?
还是孙千里假传圣旨,找我报私仇?
如果龙秀廉真的逃出来了,他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师父。
唯一能挡住龙秀廉的,恐怕只有门上那几把锁了。
可那几把锁真能挡住他么?
如果挡不住,师父必死无疑。
而龙秀廉此刻很可能蹲守在小黑屋,等着徐志穹出现。
到了小黑屋,徐志穹立刻点亮了引路灯笼。
一阵阵恶寒从脊背上袭来,他真担心一抬眼就看见龙秀廉的身影。
他的身影是什么样子?
徐志穹还从没见过他。
不管他长什么样子,除了师父和我自己,如果小黑屋里多出一个人来,那人肯定是他!
徐志穹提着灯笼,从孽镜台走到书案,从书案走到卧房门前。
卧房的门锁还在,徐志穹用意象之力试过,每道门锁都打不开。
如果门锁打不开,证明师父大概率还是安全的。
他又从卧室的大门,一直走到了小黑屋通往走廊的大门。
门上的门锁也在,徐志穹用意象之力制造出一把钥匙,对其中一把锁试了一下。
钥匙转动,门锁也动了,能打开。
龙秀廉从外面也能打开这些锁么?
徐志穹正思忖着要不要从门外试试,忽听门外有人道:“是马师弟么?你终于来了。”
是龙秀廉的声音,他就在门外!
他果真出来了!
借些运气给你
龙秀廉就在门外,声音还是那么的熟悉。
“马师弟,我就知道你会来,你把门打开,让师兄进去。”
看看龙兄这态度,人家这声师弟叫的多亲切!
见徐志穹许久不作声,龙秀廉又道:“师弟,我知道你性情多疑,我听京城的同道们说过,说你平时谁都信不过,
可你信不过我,终究信得过咱们祖师吧?你想想看,在这个地方,除了咱们祖师,还有谁把我放出来?”
徐志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,到底是谁放出了龙秀廉。
龙秀廉道:“是祖师把我放出来的!祖师撑不住了,他把道门托付给了咱们俩,你知道他性情,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了道门上,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安危得失,
他说他要一个人在星宿廊里走完最后这一程,师弟,你说咱们能忍心看着祖师就这么走么?
师弟,你把门打开,让我把祖师救出来,不管祖师受了多重的伤,咱们兄弟一块想办法,总有能救下祖师的办法!
师弟,我知道你恨我,我用冢宰令给你定了些罪过,我这也是无奈之举,不这么做,我实在找不到你!我身边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。
而今你来了,今后不管有什么事情,咱们兄弟都商量着来,我修为比你略高些,但祖师说过,他最疼爱的人就是你,以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,咱们两个互相帮衬,互相商量,一定能把道门支撑起来,
师弟,你开门让我进去,不能再耽搁了,师父就快撑不住了!师弟,我求你把门打开,师兄求求你了!”
龙秀廉说的声泪俱下,徐志穹也很是感动。
徐志穹调整了下嗓音,对龙秀廉说了一句:“孽障!你真当我死了?”
龙秀廉的哭声,戛然而止!
在他喉咙里发出了类似急刹车的声音。
“祖,祖师……当真是你么?”
“哼哼!”徐志穹冷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