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大夫,若是想要离魄之魂,能碰到实物,却有什么方法?”
白悦山皱眉道:“某家时才白说了么?却不告诉你,离魄之魂你最好少管,这不是咱们判官应该插手的事情。”
徐志穹道:“我有些要紧的事情,想从离魄之魂嘴里问出来。”
“问就是了,离魄之魂也能说话,咱们判官都能听得到。”
“他不肯说,我想揍他一顿!”
白悦山眨眨眼睛道:“这方法倒是有很多,冥道的技法、阴阳的法器,杀道的杀气,儒家的正气,若说咱们道门擅长的,还得是意象之力!”
徐志穹问道:“一个离魄之魂,能用气机、技法或是意象之力么?”
白悦山错愕良久:“到底是你要拷打那亡魂,还是亡魂要拷打你?”
徐志穹道:“自然是我要拷打亡魂,但我怕那亡魂还手!”
白悦山打个哈欠道:“按常理,只要离开了魄,这些手段都用不得!”
徐志穹还剩最后一丝希望:“若是不按常理呢?”
白悦山又打了一个哈欠:“不按常理的事情,下次再说给你,我是真的困倦了!”
徐志穹看着白悦山,看到他两眼无神,神情呆滞,这是真的困了。
为什么他精神这么差?
“白大夫,你是不是要晋升了?”
白悦山抬着沉重的眼皮,挤出一丝笑容道:“我在四品上,待了不少年月,你要是这么说,或许还真就是……”
白悦山满脸笑意,又打了个哈欠,徐志穹还有话想问,却看着白悦山一摇一晃,进了山脚下的凋楼。
一楼是正厅,二楼是卧房,白悦山本来应该上二楼休息。
可他挨忍不住困倦,披了条毯子,且在一楼睡下了。
一片乌云飘来,赏善司下了场大雨。
伴着凋楼外面的雨声,白悦山睡得越发香甜。
四维之阵
深夜,白原行省,青格城,粮仓。
看守粮仓的几十名哨兵像泥塑一样站在门口不动。
公孙文以循礼之技,控制住了所有哨兵,带着一百名儒生,悄无声息进了粮仓。
到了粮仓之中,一百名儒生分头行动,将油脂泼洒在粮仓各处。
公孙文站在粮仓中央,一声令下,儒生们举起火把,各自放火。
偌大的粮仓,顷刻变成火海。
一名儒生上前道:“师尊,大事已成,我等当速速离去。”
公孙文微微点头,率领儒生,从粮仓后门离去。
刚到后门,忽见一片箭失,铺天盖地而来,箭无虚发,十几名儒生当即中箭殒命。
公孙文大惊,夜色之中,隐约看到军士放箭。
这是中了埋伏!
“粗鄙武人,焉敢无礼!”公孙文释放循礼之技,周围儒生一并助之,技能的威压朝着士兵扩散出去,箭失稍有放缓,但仍未停息。
镇国将军纪骐,骑着战马,提着长刀,来到军阵之中,高声喝道:“羸弱书生,手无缚鸡之力,杀之如割鸡尔,何足惧哉!”
兵家八品技——励军。
在励军之技的激励下,儒生们的循礼之技被破了!
群战之中,除了兵家,最占优势的就是儒家。
可惜,公孙文今天正好遇到了兵家,还是纪骐这个久经战阵的四品强者。
看纪骐如此从容,应当是早有准备,公孙文意识到自己这是中了埋伏。
可纪骐拼上一座粮仓不要,就为了引我上钩?
这是白原行省最大的粮仓,粮仓被毁,整个行省都不安稳,纪骐这本钱是不是下的太大了?
眼看敌军攻势凶猛,公孙文赶紧率领儒生退回了粮仓。
粮仓之中火势四下蔓延,却也不可久留,公孙看见一座谷仓连点火星都不见,疑惑之间,且去一探究竟。
待进了谷仓,看到了满仓的粮食,貌似并无异常。
公孙文正要离去,又觉有些不对,回过头来,对着谷物摸索一番,立刻把手收了回来。
他没摸到粮食,一粒谷子都没摸到。
眼前那一堆稻谷,摸起来是平的。
这堆稻谷是画上去的!
公孙文撕碎了覆盖在“谷堆”上的画卷,这才发现,所谓“谷堆”是一堆干草。
粮仓什么时候变成了草仓?
公孙文无暇多想,转身便往谷仓外走,被他撕碎的画卷腾空而起,扑在公孙文身上,层层裹缠,将公孙文捆成粽子,困在谷仓当中。
谷仓外面,儒生们乱作一团。
“师祖去哪了?”
“时才好像进了那座谷仓。”
“去那里作甚,这都什么时候了?”
“你快去把师祖请回来,咱们得想办法突围!”
“你怎不去?师祖……他自有打算。”
他们不知道公孙文有什么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