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卜这番话说的很有诚意!
徐志穹看着太卜道:“你来作甚?”
他没请太卜过来。
太卜回过头道:“狂生,我来帮你,你还嫌弃我是怎地?”
是有点嫌弃你。
谁请他来的?谁给他的消息?
来就来了吧,看太卜的样子还算正常,不过他每次都装的很正常。
只要不受刺激,打一架的实力应该还是有的。
就算突然发疯,只要不捣乱,问题也不大。
“隋大司马,这回你还能往哪逃?”徐志穹从窗子里跳了出来,微笑的看着隋智。
隋智回头看着徐志穹,也笑了:“贤侄,放我走吧,我是为你好!”
“又是为我好?”徐志穹笑道,“你能换个说辞么?”
隋智没作声,只默默看着众人。
众人耳畔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:“若是那人间的星官还在,你们勉强还有一战之力,可惜他不在,你们实在看不入眼。”
话音落地,除了徐志穹,在场所有人,包括粱季雄在内,全都低下了头。
等抬头再看,却发现隋智和肖松庭都没了踪影。
不光是他们,徐志穹也不见了。
有人抓走了徐志穹!
“主子……”躲在屋子里的常德才吓傻了。
粱季雄惊慌道:“志穹,志穹去哪了?时才那是什么人?”
钟参一脸茫然。
太卜看着粱季雄,端正神色道:“是你先人!”
“先人?”梁季雄看着太卜。
太卜点点头道:“他是你先人,他越了规矩!”
无名之人与无名之地
粱季雄看着太卜,问道:“你说什么先人?你说什么规矩?你这老疯子到底要说甚?”
“嘿嘿嘿嘿!”太卜笑了两声,身形突然消失。
粱季雄没心思理会太卜,到处寻觅徐志穹的踪迹。
钟参没有找人的技能,赶紧回皇城司,吩咐手下人四处调查。
常德才傻了眼,不知该怎么做,干脆去了罚恶司,在中郎馆里找到了夏琥:“夫人,不好了,主子丢了!”
……
一阵寒风吹过,徐志穹睁开了眼睛。
之前还在和隋智恶战,两员救兵已经到位,还有一位不请自来的太卜,无论怎么看,隋智都没活路了。
怎么一眨眼的功夫,自己就睡着了?
怎么一睁眼,就来到了这个地方?
这什么地方?
徐志穹四下张望,只看到了草。
有枯草,有青草,黄绿相间的野草长到了胸口,徐志穹在草丛之中四下观望,野草之外,还是野草。
这是浑天荡?
不对,浑天荡有一股逼人的阴气,比地府还要精纯,连徐志穹都无法抵挡。
这里的气息还算正常,徐志穹没觉得不适。
不管怎么说,先离开这地方。
徐志穹碰了一下中郎印。
没反应。
这里被隔绝了?
难道这是阴间?
到底是谁把我带到这的?
徐志穹抬起头仰望着夜空,看到了漫天星辰。
在阴间是看不到星星的,仰头望去只能看到茫茫雾气。
这里应该还是人间。
既然是人间,又回不去中郎院,自己应该是受了某种法阵的限制。
从法阵里走出去,自然就能会中郎院,回了中郎院什么都好说。
且找找这附近有路没有。
要说没路,四周都是荒草,随便你走。
可随便走,总得有个方向。
徐志穹抬头望向天空,按照太卜交给他的星象,艰难的找到了北方七宿。
为什么要往北走?
其实往哪都一样,只要保证能走直线就好。
法阵的面积肯定是有限的,以徐志穹的速度,朝着同一个方向跑,有一盏茶的时间,肯定能跑出法阵的范围。
跑了一盏茶的时间,徐志穹高估自己了。
首先中郎印没有反应,他还在法阵的范围之内。
其次,他也没跑多远,在这荒草从里,他根本跑不快。
这草不知长了多少年月,上面茎叶粗壮,脚下盘根错节,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。
徐志穹觉得脚踝一阵刺痛,撸起裤管一看,一条拇指大小的毛虫正在脚踝上啃咬,都出血了。
这东西有毒么?
徐志穹扯掉了毛虫,扔在一旁,拔出彪魑刃,当做镰刀开路。
砍了几刀,徐志穹把彪魑刃扔了,草茎强韧到如此程度,连彪魑刃都割不断!
徐志穹抽出了星铁戟,别说,这东西好用,一戟下去,砍倒荒草一大片。
徐志穹一边开路,一边朝前走,每走十几步,便试探一下中郎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