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刀砍的,还剩下一次最彻底,直接掉进了钟参的陷阱。
徐志穹揉着剧痛的冲脉,慨叹一声道:“钟参这陷阱真狠,连骨头都搅碎了。”
杨武从陷阱里捞出一块肉道:“志穹,你重新做个傀儡吧。”
常德才笑道:“怎地,心疼你家韩师妹了?”
“心不心疼且另说,”杨武又掏出两根手指头,“这个东西还怎么修?搭工搭料,还不如新做一个,这次我跟你一块做,你多少用点心思,韩师妹哪是这个样子……”
冲脉里的气机渐渐散去,徐志穹起身活动了几下。
在中郎院待了整整三天,他想去京城里转转。
眼下刚到戌时,勾栏里正有好戏,徐志穹带上常德才和杨武,一并去了桥头瓦市。
在瓦市里听了一场书,杨武想去听曲,常德才想看傀儡戏,徐志穹还想赏舞,三人正要散开,中郎印忽然在口袋里抖了一下。
肖松庭在京城附近。
这厮来作甚?
要不要过去看看!
徐志穹摸着中郎印,正在感受着肖松庭的位置,忽然感觉胸口一阵灼热。
徐志穹把一片桃花瓣拿了出来,那花瓣正在燃烧。
陶花媛也在京城附近。
她有危险!
难道是肖松庭伤了陶花媛?
役人的克星
城外黄梨岗,陶花媛捂着左肩,嘴里咬着一根桃花枝,靠在一棵桃树下,小心观望着四周的情形。
四周都是肖松庭布置的法阵,这棵桃树,现在是陶花媛唯一的庇护。
伤口不停流血,陶花媛洒了不少药粉都无济于事。
前方好像有人影在动,陶花媛瞪圆了双眼,重影之下却又看不清楚。
她很疲惫,她快要睡着了。
眼皮越发沉重,只要轻轻闭上,只怕再也睁不开了。
师父还没来么?
那贼小子会来么?
那片桃花他还带在身上么?
这个时辰,却还不知他在哪个女人的怀里快活。
十丈开外,肖松庭躲在乱草之中,静静观望。
旁边一人压低声音道:“还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肖松庭笑道:“莫急,她肯定要向徐志穹求救,太卜疯了,在京城之中她能指望的人也不多。”
“我去把那小泵娘抓了,还是把她性命攥在咱们手上最稳妥。”
“不可,”肖松庭摇摇头道,“只要那棵桃树还在,就不要轻易靠近和女子,你不知道她手段,只要靠住这棵桃树,咱们俩一起都未必擒得住她。”
“待会若是徐志穹来了,却更不好擒她!”
肖松庭皱眉道:“你到底是要抓陶花媛还是要抓徐志穹?这女子是死是活不打紧,除掉徐志穹才是正经!”
等不多时,黑夜之中,一盏红灯突然出现。
徐志穹提着灯笼,于山间小路飞奔而至,陶花媛一脸惊喜,可笑容很快从脸上消失。
这贼小子怎么这么鲁莽?
他平时任地机敏,理应从暗中出手,怎么今夜就这么愣头愣脑冲过来了!
贼小子,别来!
陶花媛试着用传音术提醒徐志穹,徐志穹全无回应。
陶花媛想开口喊,可如果一开口,松了嘴里的桃枝,阵法就没了,肖松庭能随时要了她的命。
“贼小子,别!”陶花媛咬着桃枝,含混不清的呼喊。
徐志穹好像没听见,还往桃花树下跑。
距离桃树还有五十尺,陶花媛不顾一切,松开了嘴里的桃枝,高声喊道:“别来,有法阵!”
徐志穹只顾往前冲,一脚踩进了肖松庭留下的法阵里。
这贼小怎就变傻了!
他那么擅长破阵,眼前就一道束缚阵,他看不出来?
在束缚法阵里,徐志穹的双腿被牢牢锁在了原地。
陶花媛从桃树下冲了出来,拼死为徐志穹破阵。
肖松庭还在默默看着,身边那人却按捺不住了。
“得手了!”那人狰狞一笑,正要冲上前去,却被肖松庭拦住。
“这不像是徐志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