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险些误伤良善,却要和高仁孝一起剿灭朱雀修者!”
梁玉瑶在旁道:“这事我能作证,当初徐志穹和我一起去的和顺村,若不是他看穿了高仁孝的伎俩,这一仗打下来,势必要激起民变。”
梁贤春双眼血红。
没想到梁玉瑶也来指摘我!
“好啊!都是我一人之过!”梁贤春咬牙切齿道,“我就是个不会打仗的人,剿孽军都不会打仗,所有功劳都是徐志穹的!
他区区一个提灯郎就恁地会打仗?且在掌灯衙门杀过几个人,就叫会打仗吗?”
梁季雄喝道:“他在北境见过多少血?他用一千军士拖住了图奴数万大军!你还有脸轻视于他?若不是他出身低微,哪轮得到你做这主帅!”
梁贤春恼恨之极,且和梁季雄争吵起来:“北境战事,动辄十余万人血肉相抵,我今夜只阵亡百十人,老祖宗竟如此责怪于我?”
梁季雄闻言,怒不可遏:“十余万人交战,都是寻常军士,你带的是寻常人马?你带的是千百挑一的人杰,而今整个苍龙卫被你打断了根基!
若不是因为皇帝赐你金钺,我今夜就该斩了你!你且退下,等候发落!”
骂走了梁贤春,梁季雄对梁玉瑶道:“你去把志穹叫……请来,且说看我面上,莫要与贤春计较,莫因一时之愤误了大事。”
……
杨敬桓一路狂奔回了雨陵城,将此役战况报告给了隋智。
听杨敬桓描述那老者,隋智当即知道了他身份:“圣威长老来了,可惜他来晚了。”
苍龙营基本全灭,浩然营毁了一半,杨敬桓只折了一百多军士,自然是大功一件。
可祝振洋一去不返,这让隋智颇为担忧。
次日天明,一名饕餮修者背着祝振洋的尸体,回了州坛,在隋智面前哭诉昨夜的战况。
他是此役唯一的生还者。
杨敬桓在旁一语不发,他为祝振洋感到惋惜,也为自己没和祝振洋交换敌手感到庆幸。
徐志穹是个恶煞,今后我千万不能轻易碰他。
隋智紧锁双眉,觉得此事不可思议。
五十名饕餮修者,同时被纯阴之气所伤,徐志穹肯定叫来了阴阳司助战。
可阴阳司得出动多少高品修者,能同时用纯阴之气伤了五十名贪道修者?
这五十名贪道修者,可都有七品修为!
等查验过祝振洋的尸体,隋智更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点指穿心,他死在了宦官的手上……”隋智错愕良久,“徐志穹的军中,怎会有宦官?”
杨敬桓道:“属下担心,宦官并非出自徐志穹军中。”
“皇帝?”隋智一愣,“他居然派宦官来对付我?也罢,吩咐教众,自今日起,在雨陵城中搜捕宦官!”
谁是血孽门的帮手?
徐志穹在阴阳司休养了一天一夜,觉得身子骨基本恢复了,且回紫泉阁看一眼。
和以往一样,他悄无声息潜入紫泉阁,从门口走到汤泉,却没看到一个人影。
出事了?
徐志穹心头一凛,正要去雅室查探,忽见雅室里冲出一壮硕身躯,扛起徐志穹扔进了汤泉。
徐志穹喝了两口温泉水,正要爬起来,几名六品青衣从四面八方跳下来,两个扳腿,两个扳头,还有两个扯衣裳,一个扯裤子。
扯我裤子作甚?
这般恶妇到底想干甚?
徐志穹在汤泉之中拼命挣扎,奈何寡不敌众,不多时被几名青衣彻底制服,从汤泉里洗剥干净,拎了出来。
从看到那些纸人和怒夫军作战,又看到常德才出手杀了祝振洋,姜飞莉彻底明白了,她明白这些天到底是谁在频繁偷袭紫泉阁。
这一次,她给徐志穹留了个陷阱。
“徐校尉,咱们青衣营营盘坚固么?”
徐志穹从李雪飞手里抢过裤子,慌急穿上,李雪飞还趁机弹了一下。
弹什么弹!
恁地放肆!
姜飞莉又问道:“徐校尉,咱们青衣营将士战力如何?”
徐志穹从赵翠环手里抢过衣裳,赵翠环又趁机捏了两把。
你等着,看我日后不捏回来!
戚水云在旁赞叹道:“大兰,你有福呀,你看那是多好的家伙!”
“什么福,什么家伙,姐姐这是说甚来?”尉迟兰脸颊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