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刚,好桃儿,别和他打,快些走!
魂魄刚回到身体,徐志穹立刻陷入昏睡,想提醒陶花媛一句都没机会。
幸亏陶花媛够机敏,抱住徐志穹立刻用法阵离开了客栈。
一名男子推门走进了客房,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。
小二跟在男子身后,赶紧解释道:“大司马,我按照吩咐就在门口守着,没敢惊动过他!”
走进客房的男子,正是隋智。
隋智回头看着小二道:“不怪你,这厮太狡诈了。”
离开客栈,隋智回到了怒夫教州坛。
坛守杨敬桓道:“大司马,出兵之事,是否要延缓几日?”
隋智摇头:“今夜照旧出兵,让各营专心备战就是。”
杨敬桓颇为忧虑:“徐志穹若是探出了些……”
“探出来又能如何?纵使知道今夜我要用兵,就凭他,能奈我何?”隋智轻蔑一笑,“这小子确实有些心机,可带兵打仗,他还差得太远,今夜我不急着要他命,且把阴阳司一并引出来,一网打尽,到了那时,且看他和太卜谁哭的更凄惨!”
苍龙营的劫难
当晚,隋智亲自将两路人马送到城外,一路人马由滑州坛守杨敬桓带领,另一路由同守祝振洋率领。
怒夫教上一次出手,兵分五路,分别突袭剿孽军五个营盘。
而这一次,只有两路大军。
杨敬桓率军攻打梁贤春的苍龙营,祝振洋率军攻打徐志穹的青衣营。
杨敬桓颇为担忧,临行前还劝了祝振洋一句:“徐志穹兵力最多,且这厮最为狡诈,我带兵时日比你多些,且和大司马说说,咱们两个换换。”
祝振洋若是个没野心的人,还真就答应换了,可他早就惦记上了坛守的位置,连连摇头道:“这事大司马定下的事情,咱们就不好再多说了,
况且坛守要打的是敌军主将,我要打的只是敌军一个校尉,我若是僭越了,大司马该说我抢功了。”
所谓主将和校尉都是扯淡的事,徐志穹是剿孽军中最大的威胁,这一点杨敬桓心知肚明。
隋智让祝振洋突袭徐志穹,是想给祝振洋一个立功的机会,隋智很欣赏祝振洋的性情,也一直有栽培祝振洋的想法。
杨敬桓倒还有些襟怀,他不在意祝振洋拿下多大的功劳,却担心祝振洋会出闪失。
“千万记得,按大司马的吩咐用兵,接战之时,先缠住敌方主将,再歼灭敌军。”
祝振洋笑道:“坛守,这番话你说了不知几遍,大司马的吩咐,我还能忘了不成?这些年受坛守不少关照,坛守放心,祝某日后无论走到何处,心里都忘不了坛守的恩情!”
出了雨陵城,两下分头行动,杨敬桓直奔梁贤春的营盘。
梁贤春刚抓了一批怒夫教众,正在中军帐中写捷报。
三天前,梁玉瑶吃了败仗,梁贤春轻描淡写敷衍过去,皇帝也未曾怪罪。
今日捷报却要大书特书,把之前一场败绩彻底冲淡。
开头却该怎么写?
只说抓了一批怒夫教众,似乎不够亮眼,应该先把自己身为主帅,明察秋毫、当机立断的魄力写出来。
梁贤春正在冥思苦想,忽听苍龙卫梁玉茹(梁玉瑶的姐姐)来报:“敌军来犯,看不清人数多寡,但见箭失之数,当有百人之众!”
梁贤春笑一声道:“来得好,通知红衣营,全军迎敌!”
正愁捷报不够亮眼,这就有人来给送战功了!
梁贤春跨上战马,来到营前,见苍龙卫正和敌军用弓弩对射。
夜雾浓重,恍忽能看见些人影,射出去的箭失也不知命中几何。
敌军的命中率委实惨不忍睹,只有一名苍龙卫被箭镞擦伤,像这样对峙下去,貌似双方谁也占不到便宜。
可有一个问题不容忽略,敌军的箭失之中夹杂着火失,营前已经有栅栏起火了。
梁贤春怒喝一声道:“且像这般缩首不出,岂不等人烧了营盘?传令下去,全军阵列,出营杀敌!”
梁玉茹道:“将军,苍龙卫不擅近战,不如等玉瑶集结好红衣军再行冲杀!”
不是她不向着妹妹,她说的确实是事实,比起杀道修者,苍龙修者在速度、力量和搏战能力上都差了一截,红衣营中都是杀道,让她们冲在前面是最佳选择。
梁贤春等了片刻,却听苍龙卫来报:红衣营还在整军。
梁贤春勃然大怒:“这帮蹄子散漫惯了,等她们站好军阵,大营都快烧光了,不用她们丢人现眼,你们跟我先冲!”
梁玉瑶整军慢了么?
其实不算慢,徐志穹叮嘱过她,除非敌军劫营,已经杀到眼前,否则但凡有点时间,都得把军阵整饬的清楚些。
哪队在前?哪队在后?
弓弩手站中间还是站两翼?前军举盾还是披重甲?
在梁贤春手底下,红衣营大概率是做人盾去了,想让姐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