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今日说好为我梳妆,却不能言而无信。”
“我几时骗过娘子。”高仁孝取出梳妆盒,给夫人擦了些胭脂,又帮夫人画眉,每一笔都画的那么仔细。
夫人稍微有些倦了,回房去歇息,忽听仆人来报,圣上宣太师高仁孝进宫。
高仁孝回身看了卧榻上的妻子,上前摸了摸他的脸颊,眼眶里有了些泪珠,却又被他忍了回去。
一百吸时间,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。
转眼之间来到皇宫,昭兴帝端坐面前:“高爱卿,图奴犯境,爱卿主战还是主和?”
高仁孝挺直腰身道:“图奴近年猖狂如是,今当迎头痛击,使其片甲无归,当知我大宣之威!”
“今朕已有意求和,高爱卿可愿为朕担任使者?”
“为圣上分忧,乃臣子本分,但今日之事,有辱我大宣国威,臣恕难从命!”
“你若不从,朕便将你贬官革职,永不录用!”
“莫说革职,臣宁死不从!”高仁孝捧着乌纱,跪在了地上。
徐志穹站在高仁孝的意识世界里,看着高仁孝的一举一动。
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不负恩师所期,不负佳人所盼,铁骨铮铮,犯颜直谏,无愧生前之禄,无愧身后之名,这就是高仁孝追求的人生。
徐志穹把技能提升到了第三境界。
昭兴帝原谅了高仁孝,还称赞道:“卿真乃朕之肱骨!”
回到府中,婢女前来报喜:“老爷,夫人已有身孕。”
孩子出世了,恩师继续教孩子读书认字。
高仁孝站在院子中央,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。
昭兴帝走到高仁孝身后,问道:“高爱卿,此生如何?”
高仁孝点点头道:“回陛下,臣,此生足矣。”
昭兴帝又问道:“血孽门,乃朕之心头大患,高爱卿,可愿助朕将之剿灭?”
高仁孝道:“臣已查明,血孽门总坛在滑州绮罗县。”
“高爱卿,可知血孽门为何要将总坛设在滑州?”
“回陛下,滑州有两件至宝,得其一,血孽邪星可得重生。”
“是哪两件至宝?”
“臣尚且不知,且容臣些时日,臣定能查到水落石出。”
昭兴帝赞曰:“爱卿真乃朕之肱骨!”
徐志穹悄悄离开了大牢,他担心所有一切都破碎的那一刻,高仁孝会失去理智,徐志穹可不想对战一个失去理智的四品修者。
幻境、心境、大勾栏境,这是徐志穹给自己的六品技随意起的名字。
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,六品技远没有他认为的那么随意。
这项技能,会触碰到一个人的灵魂,能颠覆一个人生命的意义。
慎用,千万慎用。
六品技不止能克敌制胜,还能从灵魂深处彻底摧毁一个人。
看到徐志穹走出了大牢,粱贤春赶紧迎了上来,问道:“他说了么?都说甚来?”
徐志穹道:“他说出了血孽门总坛的地点。”
“总坛在何处?”
徐志穹左右看了看,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
粱贤春又问:“他还说了什么?他们总坛有多少人,都是什么修为,孽星就在总坛吗?”
徐志穹摇摇头道:“这些事情,他都没说。”
粱贤春一脸鄙夷道:“徐志穹,不是我挑你毛病,你连话都问不全么?”
徐志穹笑道:“将军,徐某做事一直糙劣,总能让将军挑的出毛病,那高仁孝就在牢里,将军前去问问,一定能问的周全。”
粱贤春瞪了徐志穹一眼:“若是早些听我命令,对这老贼用刑,用不了一时片刻,就能让他把事情说的一清二楚,还至于等到现在?
你等没甚主张,总要胡乱插手,磨蹭半响,就问出个总坛所在,真假尚且不知,说你几句,你还任多不服,你就不知谦逊二字怎写?”
说完粱贤春进了囚室,林天正慨叹一声:“志穹,日后莫再与将军做无谓之争。”
左楚贤道:“志穹争的倒也应该,将军问了一夜,没问出个端的,志穹三言两语便问出来了,这却还要挑什么毛病?
挑毛病乃世间最便宜的手段,不管你做事有多周全,随便叫个人过来,一张嘴就能指摘些瑕疵,将军终日把心思用到此处,还能有什么作为?”
正说话间,囚室里突然传来打斗之声。
林天正和左楚贤赶紧上前观望,见粱贤春正拿着长剑和高仁孝厮杀。
囚室非常狭窄,粱贤春又对血孽修者不甚了解,高仁孝生出满身手脚,打斗之间占尽上风。
徐志穹还留意到一个重要细节,高仁孝身上有几百只眼睛,这些眼睛都是睁开的。
但他脸上的两只眼睛是闭上的,而且脸上始终带着笑容。
六品技已经结束了,但他的梦还没醒。
他在美梦之中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