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既是起了争执,请殿下移驾驿馆歇息吧!”
安洛枫道:“我哪也不去,这里风光不错,还有些书墨气,我甚是喜欢,便住在这里了,你们若想让我走,赶紧备好和书,让我签了带回王都!”
“和书这几日便能签下,殿下还是跟我走吧!”
任颂德苦劝,安洛枫不走,任颂德急道:“一名四品杀道修者和一名四品大儒就要杀上门来,殿下不可在此久留!”
一名图努使者笑道:“怕他怎地?你们宣犬再来一百人,也无非留下一百具尸首!”
安洛枫还算清醒,两名四品,还有四品,还有一名是杀道,真打起来,他们未必占得了便宜。
他带领众人和任颂德去了驿馆。
等任颂德离去,安洛枫叫来阴阳修者,问道;“青格城还没有消息吗?”
“藩主穆叔简说要等到三日后,攻打宣军。”
“三日,非要等这三日!”安洛枫咬咬嘴唇,“宣犬的嵴骨还没断,让他尽早动手!”
驿馆外面,陶花媛再次截获消息。
三天之后!
你的死期也就到了!
……
一片桃花瓣坠落,花瓣上写着陶花媛送来的消息。
徐志穹睁开双眼,悄悄从铁锅里爬了出来,走到夏琥身边。
夏琥闭着眼睛,正在打盹,从手肘到臂弯,满是燎泡。
整整六天时间,夏琥一直守在徐志穹身边,添柴加水,喂吃喂喝,手上的燎泡都是在铁锅上烫的。
“六天六夜,不眠不休,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娘子。”钱立牧走进院子,熄灭了灶火。
他并非一直待在勾栏,也不时回来看看。
徐志穹道:“钱大哥,别急着灭火,还有有用处。”
钱立牧诧道:“还能有什么用处?”
徐志穹不答,轻轻抱起夏琥,亲了亲脸颊。
夏琥醒了过来,看着徐志穹的脸,喜极而泣;“你醒了,可算是醒了!”
“傻妮子,这些天来,辛苦你了!”
“说这作甚?”夏琥锤了徐志穹一拳,满身汤水滑腻腻的,这才想起徐志穹还光着,“赶紧穿件衣裳,丑死人了!”
“怕什么,还有哪里你没看过的么?”
夏琥脸颊红透:“你怎任地没羞臊!”
徐志穹就不穿:“你这六天一直守着我,冯少卿却没找你麻烦?他不是每天都要召集推官么?”
夏琥摇头:“冯少卿不知做什么去了,罚恶司那边一直没动静。”
徐志穹一笑:“冯少卿忙啊,忙的脱不开身!”
夏琥诧道:“你怎知道他忙?”
钱立牧道:“涌碌罚恶司的李长史送来了消息,有一名五品判官去过白原行省。”
“五品判官?”夏琥愕然,“那人就是冯少卿么?”
钱立牧点头道:“就是他!这是李慕良亲眼所见,他和冯静安争斗多年,受了冯静安排挤,才来的北境,虽说对方用了易容术,但李慕良绝不会认错。”
夏琥大惊:“他去图奴的地方作甚?”
徐志穹一点都不惊讶,他对冯少卿的身份早就有了推测!
徐志穹道:“他去给毛刹当孙子,舔燕子!”
夏琥瞪圆了双眼:“我听说护国公去跟图奴议和了,难道说……”
钱立牧道:“你想想,为什么任颂德走路那么快?从大宣京城,转眼就能到白原行省?因为他知走的是图奴的罚恶司!”
徐志穹笑道:“手段龌龊,妒心极重,尤其痛恨年轻人,这都是冯少卿的招牌,
最重要的是他掩盖不住自己的猖狂,当了个少卿,却比长使的架子还大,一旦得志,那小人嘴脸根本藏不住!这和任颂德的性情一模一样!”
夏琥惊呼一声:“难道冯少卿就是护国公?我见过护国公的,他没有修为,而且头上有罪业,冯少卿有五品修为,他的罪业看不见的!”
钱立牧道:“他对罪业之童太熟悉,罪业是假的,修为也是假的,就连他在凡间的容貌都是假的!”
不管容貌怎么变,性情不会改变。
任颂德就是冯少卿!
其实徐志穹早就该看出来,只是他实在想不到堂堂罚恶司少卿,竟是个无耻到完全没有底线的人!
两人身形一样,性情也一样!
任颂德年逾花甲,冯少卿年纪也不小。
钱立牧曾经说过,冯少卿的年纪很大了,只是因为他有五品修为,寿命是正常人的四倍,所以冯少卿看起来年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