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儿应该不会计较。”
“二哥,咱来都来了,你让我看看那位含珠阁主长什么样?”
“老夫不认识含珠阁主,老夫第一次来!”
“二哥,你这就不厚道了!”
“罢了,快些走,等事情办妥,阁主要多少都有。”
梁季雄吩咐管家处置好尸体,带着徐志穹到了王彦阳的家里。
徐志穹直接道明来意:“老御史,我们想让你为湍迅两州知府,上一道奏章。”
王彦阳皱眉道:“徐千户,是要为这两个贪官求情么?”
徐志穹摇头道:“非也,是检举这两人谋逆之罪!”
王彦阳讶然道:“这却有何根据?”
徐志穹笑道:“皇帝查出他们贪赃的证据,他们畏罪怀恨,便有谋逆之心,如今率兵至涌州边境,有动机,有手段,这根据还不够么?”
王彦阳连连点头:“老夫这就写奏章!”
梁季雄皱眉道:“如此一来,却不是要激怒了这两位知府?”
徐志穹道:“怒了又怎地?”
“他们若怒了,定然要出兵攻打涌州!”
徐志穹笑道:“他若攻打涌州,谋逆之罪便要坐实,届时不是乌纱落地,而是要抄家灭门!圣威长老好生劝慰,他们应该能明白其中得失!”
大官家,你倒是定罪呀?
湍州知府宋声振,站在军营之中的塔楼上,眺望着不远处的涌州边境。
昨日,他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,弹劾其通敌谋逆的奏章如雪片翻飞。
他无法为自己辩解,他的军队就在涌州边界,这几乎成了他谋逆的铁证。
可这是皇帝的命令,如果他不出兵涌州,皇帝就要治他贪赃之罪。
贪赃也好,谋逆也罢,都是宋声振承担不起的罪名。
而如今,所有的奏章都在皇帝手里,皇帝一旦批红,宋声振人头势必落地,宋氏一族恐怕都难保全。
远处一骑缓缓而来,营前军士引弓以待。
是西域名将纪骐。
他来作甚?
他不是投奔太子了吗?来给太子做说客?
他来当说客也正合适,纪骐和宋声振是故交,平素以兄弟相称。
纪骐来到营前,表示其并无敌意。
宋声振吩咐打开营门,放纪骐进营。
两人见面,先叙旧情,吃吃喝喝,东拉西扯,说了一个时辰,纪骐才把话头引到正题:“大哥,你带兵来用涌州,真是为了打太子?”
宋声振苦笑一声:“你这话却是怎说的?不是我想打太子,这是大官家的吩咐。”
纪骐笑道:“人家老子和儿子的事情,大哥,你觉得应该掺和进来么?”
宋声振端起酒杯,自己喝了一口:“兄弟,这事我有的选么?难不成让我和大官家翻脸?”
纪骐放下酒杯道:“太子打的可是图奴,你也打了一辈子图奴,难道你想帮着图奴打太子?”
宋声振啪一声把酒杯摔在了地上:“老弟,你这话可就扎人了!我宋某不敢说自己是个好官,可咱是大宣的种!
我在湍州十来年,为了打图奴,这条命一直在鬼门关寄放着,我在鬼门关走过几回,你心里清楚,说出这话来,你却把我当成了什么人?”
纪骐冷笑一声道:“我把你当作何人能怎地?且问在大宣的爷们把你当成什么人?太子在阵前杀敌,你在背后捅刀子,兄弟我想替你说句好话,都特么张不开嘴。”
宋声振逡着眼睛道:“既然张不开嘴,你还说这些作甚?既然看不起我,你还来找我作甚?”
“宋大哥,我来找你是为你告诉你一件事,兄弟我带了一万大军来涌州,就是为了挡住你。”
宋声振苦笑一声道:“这是来喝绝交酒了?兄弟,战场上咱们各为其主,这算身不由己,这和咱们兄弟的交情无关吧?”
纪骐神色严肃:“大哥,真就认我这个兄弟么?”
“认!哪怕沙场上到了你死我活那天,我也认你这个兄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