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梁玉明摇头道:“不可低估了武栩,多加些防备,终究没有坏处。”
……
当晚,孙继登被打。
翌日,吏部十几名官员抬着孙继登,到掌灯衙门前叫骂。
又过两天,吏部大小官员,来到掌灯衙门,从中斡旋。
武栩谁都不见,全都交给钟参打发,钟参指望武栩破案,也只能替武栩支应。
梁玉明的马车经过掌灯衙门,看着钟参疲于应付,世子笑了。
武千户,等你忙过了这场风波,什么事情都过去了。
放下马车门帘,梁玉明悄无声息的走了,殊不知武栩在阁楼上一直看着他。
“少年郎,交手几回合,你终于犯了一回错!”
梁玉明第一次犯错,这个错误是致命的。
武栩问徐志穹:“你知道孙继登被谁打了?”
徐志穹道:“被梁玉明打了。”
“你知道梁玉明为什么打他?”
“抹黑咱们衙门,牵制住千户大人。”
“你可知他为什么错了?”
“该查的都查过了,藏女子的地方,千户知道,养蛊的地方,千户也知道,现在再想牵制千户,已经晚了。”
“说得好!”武栩笑了,“梁玉明向来谨慎,如今却亲自派人打了孙继登,稍有不慎,事情就会败露,你说他为什么冒这个险?”
徐志穹道:“因为他着急!养蛊的日子就快到了!应该就在这几天!”
“说得好!”武栩又称赞了一声,“你能想到这一步,在梁玉明面前也能走过几招!”
梁玉明犯下的致命错误,是他暴露了养蛊的时间,这是武栩最想要得到的消息。
他急着利用孙继登绊住武栩,证明养蛊之期已经临近。
以此推断,养蛊时间就在四月初七,他替武栩解决了一个难题。
“梁玉明做事如此慎重,为什么这次会大意了?”武栩还有些纳闷。
徐志穹不敢回答,此事杨武功不可没。
全靠杨武传递了这么多假消息,导致梁玉明对形势出现了错误判断,以为武栩玩物丧志,以为武栩疲于交差,以为武栩还在私怨之中纠缠,以为靠着孙继登就能牵制住武栩。
武栩吩咐徐志穹:“今夜去趟阴阳司,找太卜,把消息告诉他,问问他准备到什么地步了。”
徐志穹挠挠头:“我一个人去?”
武栩剑眉一立:“怕什么?他若是敢动你,莫说他那把老骨头,我却把阴阳司一并给他拆了!”
子夜杀贼
一觉睡到黄昏,徐志穹吃了些东西,穿戴整齐,去了阴阳司。
此前跟着武栩来的时候,看门人的态度十分傲慢,让徐志穹很是厌恶。
今天徐志穹自己来的,看门人没让他进去。
“门口等着, 我去通传。”
狂什么?
若不是因为你家太卜不中用,我还用得着跑这一趟?
不多时,看门人回来了,耷拉着死鱼眼睛,对徐志穹道:“太卜有请。”
太卜还在原来的地方,看见徐志穹, 问道:“《化蛊卷》练了没?”
话到嘴边,徐志穹咽了回去,这老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?
我是来给你送信的, 你为什么先问我问题?
而且这问题陷阱很深,徐志穹抱拳道:“《化蛊卷》由千户保管,晚辈尚未得见。”
“由他保管?”太卜摇了摇头,也不知是不信还是不屑,“且提醒武千户勤加练习。”
徐志穹道:“大战临近,而今练习却怕来不及了。”
“大战临近?你又得了什么消息?”
徐志穹把事情复述一遍,太卜闻言点了点头,认同武栩的推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