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外之意:得动起来。
温热的气息中裹挟着醇香的酒味。
楼今安:“你喝了多少?!”
顾时远:“一、二?三杯。”
“……”楼今安意识到他完了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,他的长发被顾时远轻拽着往后,他的脑袋紧接着后仰。
“你松开!”
楼今安暴怒,一字一顿。
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微弱的哭腔。
顾时远掐着他细长的脖颈,指尖随着黑发一起埋入胸膛,“老婆亲……”
楼今安:“……”真是疯了。
顾时远见他出神,托着他的下颚直接吻了上去。
绵长的吻被沾染着出丝丝缕缕的酒味,诱他沉醉。
楼今安的额角抵靠在洗漱台前的镜子上,身体微微颤栗着求饶,可无济于事。
顾时远替他吹着长发,指尖抚过他柔软的发丝,细致吹拂着。
等头发干了后,他将楼今安抱了下来。
楼今安面色酡红,是热气所致。
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,嗓音酸哑。
顾时远托抱着他,难舍难分的往卧室走。
长发扫过他的手背,他吻着楼今安细长的脖颈,楼今安轻咬着他的肩膀,黏腻的鼻息互相交缠着。
“顾时远!你放开……”
拒绝的话被温柔缱绻的吻吞没,记忆涨潮翻涌而来——
顾时远画过数不尽的设计图,他一生都在追求极致的美,也是极端的不婚主义者。
早在多年前就做好了为艺术奉献一生准备。
直到他遇到了楼今安。
楼今安像是造物主赐给他的礼物,于是他撕碎了枷锁。
理智的沉沦。
无关欲望,纯粹干净。
存在,即是例外。
【番外】你喜欢松树吗?
寒雪飘零时,枝头的水珠会结冰。
烈阳高照时,枯井旁的草会发黄。
时隔多年,叶冬终于见了四个春夏秋冬。
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鲜活的,干净的。
现在,是炎夏。
是六月蝉鸣。
“冬儿啊,来给哥拍两张!”
覃世书将手机递给了叶冬,然后揽着朋友合拍了许多照片。
照片里,覃世书也是鲜活的。
他热络的与室友、同学,拍了一组又一组的照片。
在黄昏下的操场上,在行政楼的平地前,在花园的圆形看台上……
这些地方,也曾有许多覃世书和叶冬的回忆。
四年里,叶冬最感谢的人除了殷礼和傅清韫,还有覃世书。
是覃世书拉着叶冬去上了一堂课,一堂很普通的课。
这堂课成了叶冬人生的转折点。
他想起了傅清韫说过的那句话——得先成为一个优秀的人,才能成为优秀的伴侣。
所以叶冬靠自己的努力,以全额奖学金被一所国外的大学录取了。
他四年攒下的钱,加上大学后兼职,生活不成问题。
今晚,他准备出国了。
但他还没告诉覃世书。
他想,他们是很好的朋友。
今天是覃世书毕业的日子,不宜扫兴。
所以他一直没说。
他替覃世书拍好照片后,覃世书甚至没有翻,甚是敷衍的把手机递给了寝室同学,“来帮哥和叶冬拍两张。”
叶冬怔了一瞬,旋即被覃世书拉到松树下,将手轻轻地搭在叶冬的肩膀上。
动作小心翼翼,一点也不像与同学拍照时那么自然。
同学找了好多角度给二人拍照,比婚礼的摄影师还积极。
叶冬看着摄像机有些别扭,“还……没拍好吗?”
覃世书:“嘶……你饿了?”
叶冬摇摇头。
覃世书摸摸他的脑袋,“再拍两张就好。”
叶冬点头。
好一会,覃世书的室友将手机递还给他。
他一张一张的翻着,最后满意的点点头。
中午,覃世书的室友临别聚餐。
叶冬被覃世书带去了。
晚上的时候,叶冬约覃世书共进晚餐。
是一家中等的西餐厅,用餐的时候,叶冬始终低着头,抿唇不说话。
在炎热的夏天,他脊背绷的僵直,手指也僵硬的像是被冻住了。
出西餐厅时,他仍是没能鼓起勇气告诉覃世书。
覃世书见他愁眉不展主动问他:“怎么了?有什么话想和哥说?”
叶冬:“……”
夜幕低垂,星海钩沉。
“我准备出国了。”叶冬说,“今晚。”
覃世书:“挺好的。”
他单手揽在叶冬瘦弱的肩膀上,“我们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