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人畜无害,我见犹怜的脸,挥挥衣袖,搅起江湖与朝堂上的风云,城中百姓奉仰他为神明,江湖对他避如蛇蝎。
要的就是这种反差感!
“冬至”这个人物也是完全割裂的状态,琅嬛皇后生产之日,皇帝秘密谋划,一夜之间琅嬛势力尽数被摧毁瓦解。琅嬛皇后的心腹将出生的小皇子带走后,为了保护他,培养出一个影子出来,这个影子就是“冬至”。
他只不过是被人丢在雪地里的弃婴,而“冬至”既是他的生辰,也是琅嬛皇后的忌日,他被琅嬛阁的人捡到,琅嬛阁的人教他武功,教他识字,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,记得这血海深仇。
可自始至终,“冬至”只不过是琅嬛少阁主的一个影子 一个挡箭牌,一个代号,他连一个名字属于自己的都没有……
“我说过,我没有兴趣。”
周时亦语气冰冷,平日里清澈的眼神变得冷淡,像是漠视地上的蝼蚁。
“太棒了!就是这种眼神!”
章至昀拍手叫绝,这完全符合他心目中的冬至啊!
“让开。”
周时亦漠然道,脑海中的疼痛感令他逐渐麻木,声音随之而去,视野渐渐变得模糊,只看见章至昀那一张一合的最在无声地说着什么。
“我跟你说啊!小朋友,我这电影可是准备了许久啊,凭你这外貌条件,一定是明日之——喂喂喂!”
章至昀连忙接住昏倒的周时亦,吓了一大跳:“你怎么了!喂喂喂?”
厉程南大吃一惊:“我靠!你是唐僧念咒语?怎么还把人说晕了?”
“讲什么废话!赶紧送医院啊!”章至昀急声道。
厉程南动作迅地将周时亦抱上车,一路踩着油门下了山,还不忘给拿出手机拨打电话。
“喂——韩驷!”
“真不错!韩驷你就说说你是不是瘟神,怎么偏偏遇到你,人家就三天两头犯病?这都第几次上我这儿了?”
傅予宵一边翻着上次的病历本,一边记录周时亦的情况。
韩驷根本不理他,心疼地看着躺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周时亦,天知道厉程南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着急。
傅予宵也说过,他这段时间的情绪状态极度不稳定。怪他自己……是他没有保护好时亦。
韩驷现在巴不得立刻将人娶回家,每日精心照顾着,绝不容许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出现任何闪失。
“那个……他到底什么情况啊?怎么好端端地就晕过去了?”
章至昀探了探脖子,又挠了挠头,在认真反省自己会不会真的是被自己烦晕过去的。
“到外面去说。”
韩驷温热的食指轻轻蹭了蹭周时亦的脸,后者又卷又翘的睫毛微不可查的轻颤。
章至昀一大把年纪了,这次真的是有些惶恐,这韩驷不会因为他家小孩儿被自己吓晕了就罢演自己的电影吧?
“到底怎么回事儿?为什么时亦会跟你们在一块儿?”
安静的走廊上,韩驷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低沉。
章至昀答道:“就……我跟程南在翠鸣枫山那遇见他的,当时他就蹲在那亭子里,安安静静的。”
“翠鸣枫山?”
韩驷眉头轻皱,翠鸣枫山是京市风景最秀丽的山,但是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周家买下,不对外开房,山下又有专人看守着,时亦……他又是怎么上去的呢?
“他去那里干什么……”韩驷喃喃自语。
“厉战不是在翠鸣枫山那买了块地嘛!还建了栋房子据说打算退休了养老,我最近不是没有灵感嘛,刚好和程南进山里采采风!”
厉战就是厉程南的哥哥,厉家的掌门人,厉家可的人性子果然各有特点,一个想效仿陶渊明归园田居,一个巴不得和自己的宝贝车车领结婚证。
“我没问你……”
韩驷有些无语地看着章至昀,他这紧张什么啊?时亦又为什么会去翠鸣枫山呢?这才是让他想不通的问题。
“那个韩驷啊……”章至昀欲言又止。
“你不知道,我今天看见他啊!我脑海里的冬至立刻有变得立体起来了!他简直就是上天为我量身定做的冬至啊!你看你们这么熟,能不能劝劝他来演冬至啊?”
“时亦?演冬至?”
韩驷话中满是错愕,还有一丝生气:“你疯了?他怎么能演冬至?你别看见一个外形条件符合的就想拖人家下水!”
“不是吧,章大导演,人家一个学美术的,你偏要拉人家去拍戏,怪不得人家被你气晕头!”傅予宵凉凉说道。
章至昀立即反驳:“哎!话不能这么说吧!人家挤破头花大钱想在我电影里露脸,怎么到你们这变得一文不值了!”
“既然外面这么多人,你干嘛还盯着韩驷他家小孩儿呢!人家地里鲜活的大白菜被韩驷这头老牛啃了已经够可怜了,还得被你这无良导演缠上!哎哟——”
傅予宵话没说完,就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