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今天的微博热搜没有啊!四哥和名好太太之间地双向奔赴!”
“看到了看到了!我的天啊,这个名好究竟有多爱四哥才一直默默的为他坚守着!”
“你说他们是不是现实中认识啊?”
“不大可能吧?如果认识,四哥怎么可能现在才关注名好太太啊”
“如果四哥第一次给娱乐圈那些歪瓜裂枣,我或许会心梗好久,但是他给了那么爱他的名好太太,呜呜呜,请让我锁死他们!”
“谁说不是呢!而且四哥的大粉一半以上都认识名好太太呢!你赶紧去看太太给四哥画的漫画,每一张都是爱意满满啊啊啊!”
“顶流影帝和他的素人画师,啊啊啊!我有点想磕怎么办!”
“姐妹!带我一个!咱还可以磕一个画师大佬和他的影帝小狼狗!啊啊啊!我好像中毒了呜呜呜!”
目睹且不经意偷听了全程的周时亦:“……”
书店一楼是休息区,大家可以在这里喝喝咖啡聊聊天,现在这里直接变成了大型韩驷粉丝交流会,无一例外都是在讨论韩驷和他那痴情小画师的爱恨情仇。
这世上没有比听着众人在你面前,肆无忌惮还津津有昧地吃着你的瓜还惊悚的事情了,这到底还有没有管管了,自己微博信息上写的明明是性别男啊!
cp可以冷门,但请不要邪门好嘛!
周时亦越想越觉得庆幸,自己因为脸盲而有些社恐,当初在注册微博账号的时候,没有让多少人知道。
否则照这阵势,要是≈lt;a href=&ot;&ot; tart=&ot;_bnk&ot;≈gt;马甲在现实中被扒出来,叫韩驷的粉丝知道他们的名好太太,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大学生,那可不得被她们追着打啊!
或许神明曾经来过
微博上的私信还在不停地冒出来,甚至有人不停地名应该取短一点像我这样就好,周时亦拿着手机,躲在网络背后瑟瑟发抖。
不敢动,他一点而也不敢动。
周时亦只给那几个经常同自己聊天的小粉丝回了信息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,他也是莫名其妙的。
一个个来问他怎么回事,他哪知道啊!这是什么!几个意思?还得细致到面基那天韩驷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?
见鬼了!这都是什么人啊!
周时亦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解释,只好复制粘贴都回复了一个泪水汪汪的表情包。
幸好现实中没人知道他就是名好,否则依照韩驷这惊人的粉丝数量,以及动身能力可不得把他的底裤都得扒干净了。
周时亦看了看时间,已经下午三点了,书店也差不多可以下班,时间也还早,还可以再去南街那件苏绣铺子里转转。
反正网络上的那些狂风暴雨波及到的人是名好 关他什么事嘛,周时亦一直都很乐观的,他背上书包,同店长打了个招呼后就向南街的方向走去了。
周时亦是江南苏城人,自小随着外公外婆长大,他的童年似乎有些淡忘了,更确切地来说,应该是他刻意不愿记起的。
他只知道自己的母亲似乎未婚先孕,被街坊四邻在背后评头论足的,后来母亲受不了那些闲言碎语带着他离开了苏城。
再后来的一切……
被打碎的酒瓶渣子,上头渗着丝丝血迹,以及耳边好像还充斥着母亲绝望无助的哭喊……
疲惫僵冷的身体,他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童,被人遗弃在寒冷的冬夜,随着视线越来越模糊,他倒在雪地里,本以为会坠入冰冷的雪色中。
然而没有,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,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,看到的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。
他在想,这是谁啊?是他的神明吗?
周时亦摇了摇头,他已经很少去回忆七岁以前的事情了。
他醒来后,看到的是外公外婆慈祥又心疼的眼神,出门后是错杂的街道,圆圆的拱桥,潺潺的流水。
那夜,外公外婆不远万里来到京市,带着母亲的骨灰盒,以及七岁的他,回到了苏城。
而他也不清楚,那晚雪地里突然出现的人究竟是谁,或许只是他在绝望之下幻想出来的,但他却记住了那双眼睛。
周时亦轻车熟路地穿过南街热闹的商场,来到背后隐藏在闹市中的小巷子,这里有一家古朴又精致苏绣铺子。
他外婆年轻时时是苏城有名的绣娘,尤其是双面绣,几乎可以做到以假乱真。
周时亦耳濡目染,虽然是男孩子,可是对刺绣竟然也十分感兴趣,他外婆见他在刺绣方面天赋异禀,正愁自己一门手艺无人传承,既然他想学那便教他好了。
但是外公觉得男孩子干嘛学那些绣花,大好男儿要么穿上军装,镇守边疆,要么拿起笔墨,描绘江山,学那些女里女气的东西,也不怕磨灭了孙子的男子气概。
外公是典型的江南文人风骨,平日里就爱饮茶练字,嘴上说的要他好好锻炼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