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蒸了一小碗,不是很多。我把山楂肉切碎了撒在上面,还冰了一碗酸梅汤。多少吃一点。就是不吃,你的身体哪里受得了?”
夜色已经很浓郁,窗外传出蝉鸣的嗡叫。
韩烬吃完了蛋羹,唐姨收拾碗筷,估摸着陈郁青健身已经结束,才又拍了拍韩烬的肩膀。
“小烬,先生刚刚在健身,现在估计已经在洗澡了。你就乖一点,顺着点先生吧,也省得先生折腾你不是?”
韩烬点头,唐姨端着东西往外走。
临到门口了,身后的beta又叫她:“唐姨。”
“怎么了小烬?”
“郁青哥,他,他爱我吗?”
“先生他他爱你,怎么不爱?”
得到了佣人的答案,beta似乎是不想纠结了。
等到房门被关上,他才垂下眼眸,小声嘟哝一句:“他不爱,从来都没有爱过。”
不满意
陈郁青洗完澡,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唐姨已经看着韩烬吃完了蛋羹,正端着用完的碗筷往厨房走。
浴室里蒸腾着水汽和热意。
陈郁青向来不喜欢用浴霸和吹风机。
所以当浴室的房门被推开时,他的发丝上还挂着不断滴落的水珠,睡袍下的身体也蒙着湿润的水雾。
唐姨刚巧从浴室外面路过。
陈郁青叫住了她,抬脚上前两步,瞥了一眼饭碗底部所剩的渍迹,抱臂的动作有些漫不经心。
“唐姨,他吃完了吗?”
说是反问倒更像质疑。
唐姨点点头,将手里的东西示意给面前的男人:“都吃了先生,小烬挺听话的。”
“大概也是真的累了吧,刚刚吃完就有些犯困。小烬最近身体不好,人看着蔫蔫的,体力有些不支,再多一点疲惫都要承受不住。”
唐姨和蔼可亲,对任何人都很热心肠,对韩烬尤为怜惜。
这话说出来就是偷偷地拥护韩烬。
不动声色地夸韩烬听话,不动色声地说韩烬身体不好,顶不住疲惫,今晚不要再折腾他。
然而面前的男人神情依然冷淡,只有说话的时候才带了点别的情愫:“他就是娇气,哪有那么多疲惫。”
陈郁青不再逗留,侧身从唐姨身边离开,一道风似的进了卧室。
此刻的韩烬正躺在床上,床头柜上的琉璃灯盏散发着暖色的昏黄灯光。
beta的身形窝在一起。
被子的鼓包笼罩在朦胧的侧影当中,蜷缩的脊背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脆弱。
他倒真的不是很累。
怀孕的艰辛尚且可以忍受,每天要干的事情很少,今天也不过是出去询问可不可以离婚。
只是陈郁青在,他总是胆战心惊,睡觉也不踏实,一举一动都要看陈郁青的眼色,生怕哪里做的不好,让男人不够满意。
房门再一次传来声响,沉稳的脚步声慢慢逼近。
韩烬知道这次不是唐姨,是陈郁青,所以他不敢动,闭上眼睛装作昏睡。
下一秒宽厚的结实臂膀从身后绕过来,将他捞进了怀里。湿濡泛着水汽的胸膛也附了过来,抵在他的后背上。
韩烬有一些不舒服,淡淡的桃子味灌进鼻腔,那是陈郁青信息素的味道,并不甜腻,反而像桃子味盐汽水一样冷冽。
他有些矛盾的吸了吸鼻子,男人呼出的热气就喷在他的脖颈后。
柔软的皮肉下隐藏着腺体,alpha似乎又要标记他。
他的身体都快要躺僵了,提心吊胆等着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可接下来就听到一声嗤笑。
淡淡的,有些许不屑的滋味。“醒了?还是装睡装不下去了?”
身后的男人总能洞察人心,韩烬不敢动,强迫自己不要发抖。
半晌不见怀里的beta回应,男人又轻笑一声,松开了beta的身体,起身到一旁翻找什么东西。
等到再过来的时候,韩烬感受到被子被撩开,穿着的睡裤被扒下,下身一阵微凉。
陈郁青握着他的脚踝给他上药,把大腿内侧的牙印淤青,小腿和手腕上的红痕全都涂抹一层药膏。
冰冰凉凉的感觉散去了伤口灼烫的热痛。
陈郁青手掌的温度却和药膏格格不入。
他一直握在beta腿上,顺着小腿揉搓。
常年健身让他手指覆着一层薄茧,摸在身上很敏感。又是年轻精力旺盛的alpha,自身体温偏高。
手掌放在beta身上根本就不容忽视。
哪怕今天不是装睡,是真的睡着了,也绝对会从睡梦中清醒。
但是韩烬就是没有理会他,依然侧躺着闭上双目。
陈郁青脸色终于有了波动,手下摩挲beta的动作也不再温柔:“韩烬,要么我怎么会说你蠢呢?以为这样就能逃避今天犯的错?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睡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