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门写了诗文骂县令大人……他们跟张臭钱是一伙的!”
……
在场的学子都厌恶地看着洪晖。
他们说着说着,还夸奖起苟县令来:“苟县令当真是个好官,之前那个拿来黎青执左手写的手稿质疑黎青执的人是孙举人的弟子,他对苟县令多有不满,可苟县令让他过了县试!”
“县令大人当真公正!”
“怪不得县令大人每次都提黎青执的堂号,黎青执学问如此之好,不提他的堂号提谁的?”
……
大家这么说着的时候,彭景良突然开口:“洪晖,我就说我跟你素无往来,你为什么会请我来崇城县……原来你是想让我帮你对付黎青执!”
洪晖身边的几个秀才,也都后退一步,不想再跟洪晖为伍。
黎青执脸上满是愤怒,心情却很好。
洪晖想要针对他,现在却是跟孙举人一样,自食恶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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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青执并不指望靠着自己的几句话, 就彻底解决掉洪晖,毕竟他没有切实证据。
但让他想不到的是,就在这时, 苟县令从酒楼二楼下来。
苟县令脸上总是带着笑,瞧着平易近人, 但此刻,他那张胖乎乎的脸上, 却仿佛凝结了一层冷霜。 在场的学子看到苟县令, 都有点尴尬,毕竟不久前, 他们中很多人都质疑了苟县令, 甚至还有人说苟县令的坏话。
他们怎么都没想到,苟县令竟然在场!
他们之前说的话, 也不知道苟县令有没有听到……
“洪晖,你诬陷朝廷命官,此事我会详查!”苟县令对着洪晖,冷冷地开口。
洪晖的那张脸瞬间惨白一片。
苟县令这时又道:“此次参加县试的人的答卷,本官会让人张贴出来。是非自有公论, 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崇城县的学子低下头,不敢说话。
洪晖到底是有功名的, 上了公堂都不用下跪,苟县令并没有直接将他抓走,但却找了人去调查此事。
此外, 因为他将今日的事情上升到了有人诬陷朝廷命官的程度, 还需要给府城那边递消息, 让府城那边派人来查。
苟县令事情很多,也就没有在酒楼多留, 跟黎青执打了个招呼,便匆匆离开。
苟县令走了,其他人却没走。
崇城县的学子都有些愧疚:“县令大人一心为民为人公正,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官!”
“都怪那洪晖!”
“他和孙举人都不是好东西!”
……
洪晖早已待不下去,灰溜溜离开,那些从府城来的秀才,此刻却围住了黎青执。
黎青执之前的表现太过惊人,他们想知道黎青执是如何背下那么多书的。
他们很年轻,都打算继续参加科举,去考举人考进士,若是他们能像黎青执一样背下那么多书,何愁科举不成?
黎青执刚过了县试,现在连童生都不是,但这些秀才面对他的时候都很客气:“黎兄,你是如何背下那么多书的?”
黎青执也不隐瞒:“我自幼过目不忘。”
过目不忘?竟然是过目不忘?
他们这些人,其实记性都不差,彭景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,一些诗词,他听人念上一遍,便能背出来。
但这得是当场才行,过了一会儿,他也就忘了。
想要将这诗彻底记住,他必须多诵读几遍。
而且他能记住是因为诗词比较短,要是长一些的文章,他是没办法看一遍就背出来的。
总之,他背不出黎青执这么多书。
彭景良问:“黎兄,你当真这般厉害,看一遍就会背?”
黎青执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这些府城来的秀才基本上都带了书童,他们的书童还都背着书箱,方便他们随时学习,或是在看到美景时写诗作画。
此刻,彭景良就让自己的书童拿出一篇文章来:“黎兄,这是我老师不久前写的文章,你看看能不能背。”
彭景良的老师是一个致仕的官员,正经的进士出身,他的文章写得非常好,彭景良将之带在身边,就是为了学习。
黎青执接过那文章,认真地看了一遍,然后便将那文章还给彭景良:“我已经会背了。”
“你试试。”彭景良道,其他人也凑到彭景良身边,去看那张纸上的文章。
黎青执笑了笑开始背诵,背得一字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