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楚璧烦得直挠头,索性走到她身边,一把将人横抱起来。
“等完事了,咱们还是回凉州。”他敛起调笑的神色,低头认真地看着陆珍,舔了舔嘴唇道,“没孩子也不要紧……没娘的小孩儿那么多,咱们去领一个回来……不学别人家里纳妾纳婢那些鸡飞狗跳的臭毛病,我只想同你在一块……”
陆珍大为感动,双手勾了他的脖子,仰着头凑上去。
俩人刚贴在一起,又听外头有声响。
“二小姐……二小姐……”
他们听出是猎心的声音,皱了皱眉头,打算不去管这没眼力见儿的奴才。
猎心喊了好几声都没听到里头的人应,索性心一横,学着韩楚璧的音调唤了句:“二宝儿……”
话音刚落,便见门一下打开。
韩楚璧怒气冲冲地走出来,见着猎心直接上手,拧着他的耳朵将人弄进了屋。
“是谁给你的狗胆,居然敢这么喊?”韩楚璧气犹未解,狠狠地敲了一下这胆大包天居然敢听主子墙角的奴才的脑袋,“你听去了多少?!”
“也没多少……”猎心捂着脑袋道,“就听见您唤二小姐「二宝儿」,还想歇在二小姐这儿,不想纳妾,要领养个小孩儿……”
韩楚璧气结
陆珍臊得要死,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,捂着脸斥道:“滚!都滚!”
眼看着好事就要被这狗奴才搅黄,韩楚璧又敲了几下猎心的脑袋,骂道:“你敢说出去一句,明日直接将你拿枪挑起来挂咱家大门上,日夜都不缺看门人了!”
猎心吓得肩膀一怂,忙哀求说:“奴也不是故意听墙角的……奴是有事儿来同二小姐说!”
“大晚上的不歇息,找你们小姐做什么?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儿说?”韩楚璧咬着牙,又要敲他。
陆珍直觉猎心说的事应该同自家大哥有关,便阻止了韩楚璧,问猎心:“你想要同我说什么?”
见二小姐出面,猎心终于松了一口气,这才将这几日主子的事情说了。
“自从前些日子大公子一直闭门不出,奴就觉得有些蹊跷
猎心道,“今日也是。大公子回来之后便吩咐奴备膳,看模样像是饿了许久似的。可做了一桌他喜欢的吃的,没多久又让人撤下去,白白便宜了我们这些下人。要知道,从前大公子可没有这样浪费吃食的习惯……”
陆珍和韩楚璧对视一眼,又对猎心道: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浪费也就罢了,就在刚刚,又发生了件怪事儿。”猎心又道,“大公子晚上没吃,说要沐浴,奴像往常一样同人抬了热水进去。可他泡了许久都不曾出来……
若是夏日,奴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来烦二小姐。可眼下入了冬,他这么泡下去定然要得风寒。
奴提醒他,他叫奴闭嘴,像是恨不得奴滚远些似的……二小姐,奴并不是同您抱怨,奴只是觉得最近的大公子实在太奇怪了……您觉得呢?”
陆珍呆愣了会儿,半晌后才说:“这么快?”
韩楚璧望着自家媳妇儿,不解地问:“什么这么快?”
陆珍这才回过神来,强笑道:“没什么……”
说罢又看向猎心,眼神中带了几分警告:“别瞎想,不过是那位宇文大小姐走了,他心里不痛快罢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陆珍突然又想起大司空一行人在荥阳外遇袭一事,瞬间脊背涌上一层寒意。
她又警告猎心:“今日你说的话,明儿就忘了,谁都不能说知道吗?”
猎心只觉得这对兄妹处处都古怪,可二小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他不能不答应,便连连点头道:“知道了……可您总得上点儿心,反正奴瞧着他不大对劲……”
“闭嘴!”陆珍又训斥他,“管好你这张嘴,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欲海
她甚少用这样的语气讲话,饶是韩楚璧也听得一愣。
不等他们反应,陆珍又赶着猎心向外走。
猎心连连应允了,唉声叹气地走了门外,临走前还被韩楚璧逼着发了一通誓,不能将他夫妻二人之间的悄悄话透出去。
待猎心一走,韩楚璧看了又看,确定外头不会再有人后才捱了过来。
“你今儿怎么回事,总感觉有些古怪。”他道,“猎心一个下人,他又不能怎么的。倒是大舅哥,这么说来我也觉得最近不对劲儿,早出晚归像是比我还忙。”
陆珍握着的拳头松了又攥,心里像是下了好大功夫似的才冒出一句话来。
“大哥……大约要同陛下他们一样了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搞得韩楚璧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大舅哥怎么就同陛下他们一样?这是什么话?”他纳闷地问。
陆珍定了定神,缓缓说出了小时候的一件事来。
“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,那会儿爹娘还在世,咱们也还没见过……”她道,“我长同大哥一道疯跑,瑷瑷年纪小,娘不让她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