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她好好地嫁人生子?不如随她去,若是死外面,也不用连累了家人。”
“哥,你变了。”陆珍有些生气地咬了咬嘴唇,一脸失望地道,“你从前不是这样的……现在怎么这样冷血了?”
她瞧着哥哥,人倒还是雪衣未染尘的模样,只是如今越看越觉得又冷又硬,不近人情。
“人总是要成熟的,只是早晚的事。”陆瓒依旧是看着夏老夫人,没有施舍一分眼神给她,“你同她们不一样,珍珍,你是最听话的那个,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陆珍觉得他做法太极端,心里又担心陆瑷,便没再同他说话,转身离开了房内。
恰好此时猎心带了两名大夫急匆匆地奔来,见她往外走,有些欲言又止。
陆珍看到猎心,深吸一口气道:“先去看看外祖母如何了。”
今日他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,本来就心虚,如今被陆珍这么一瞧,心里有些发毛,哎了两声便将大夫引进去。
猎心同大夫一道进去后,正巧看到自家主子也望了过来,眼神是少见的冰冷犀利。
猎心只觉得头皮发麻,权衡了一下后哆哆嗦嗦地道:“二小姐……二小姐好像还有事找我……”说罢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。
陆珍站在院内,见猎心跑出来,面上还带着惊疑,也不问他发生了什么,直接劈头盖脸地问:“老三同柏萍她们见面的事,你都知道?”
俗话说一臣不事二主,便是为奴为婢,也只能对一个主子忠心的。
像猎心这般两头窜的不少,坏事的自然也不少
“三小姐出门,也不带个人……奴心里头担心,便一直跟着她……”猎心缩着脑袋道,“大公子要问话……奴总不能欺瞒他……便将她见过柏萍的事儿同大公子说了……大公子倒是什么都没说,只是让奴看好三小姐,别让她在外头走动的时候被人欺负了去,且事事都要报给他……奴就跟呗……谁知道自家兄妹还有这么大的事儿瞒着呢……”
陆珍眼睛一瞪:“说什么呢?!”
“没没没,奴可什么都没说!”猎心双手摆得似二月杨柳,慌忙否认道,“奴虽然听到了,可奴生是陆家人,死是陆家鬼。若是传出去一个字儿,叫猎心不得好死!”
“最好别传出去。”陆珍咬牙道,“若是让旁人知道了,你搭上一条命都不够赔的!”说罢便朝着陆瑷的院子走去。
等她一走,猎心才找了个墙角坐下来。
想起刚刚那一幕,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告密才让三小姐受了委屈,还要被赶出家门。于是越想越难受,将头埋进胳膊里。
“早知道就不跟大公子说了……”
陆珍进门时,便见到陆瑷坐在床边发呆。
见是她来,陆瑷站起身走过来,抱着她的腰又哭了一通。
陆珍一边摸着她的脑袋,一边劝道:“大哥刚刚只是气急,你不要放在心上……”
说罢,突然感觉自己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用
只是她自己实在护短,便是自家人做错了事儿,也总是想着站在陆瑷的立场为她说话罢了。
“哥哥要我去死……”陆瑷哭着道,“我不是没想过……我也不想活了……可我总得看一眼他才能放心走……”
陆珍听后大惊失色,握着她的肩膀问:“你说什么胡话?!”
陆瑷哭得直噎气,断断续续地道:“金金不在了,元叡也要走……姐姐,你让我走吧……我想看看他……”
陆珍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她
她理解,但她绝对不赞成妹妹的做法。
“有什么打算,还是等外祖母醒了再说吧。”陆珍道,“你别做傻事,别看他,老老实实地在家呆上一段时间,等最难受的这阵儿过去了就行……从现在开始,你哪儿都不许去!”
家门
从陆瑷的院子里出来后,陆珍一点儿都不轻松。
自打她从凉州来了之后,大小事儿不断,一件接着一件,件件都同陆家相关。
小四暂且不说,大哥变得不近人情,小三居然跟人相好还生过一个孩子,外祖母也来了京中凑热闹现下被气得一口气背过去现在还没醒……
陆珍挠了挠头,唉声叹气地想:要不还是听韩楚璧的建议,等这边的事儿忙完之后还是跟着他回凉州?
暮色渐渐笼罩在京城上空,月明星灿,不像世间众生被愁雾吞没。
二更时分后,夏老夫人也终于转醒过来。
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儿便是问陆瑷在哪儿。
陆珍朝陆瓒看去,见平日里一向同自己相互递眼色的大哥也不看自己了。
“我问你们三丫头在哪儿,老二,你看你大哥作甚?!”夏老夫人抬起手来指着她道,“你们兄妹平日里阳奉阴违,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……可三丫头这事儿是能糊弄的?!”
陆珍不得已,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外祖母,的确是瑷瑷有错在先,可那靖王容色好,又纳了那样多的妻妾,想来是个玩弄女人心的花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