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的模样,猎心觉得有种莫名的悲哀
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两天三小姐的情绪起伏太大了些,现在一靠近她就觉得丧里丧气的。
“奴虽然不知道您要打听的是谁,但是奴跟柏萍分开之后,回来的时候见着奴的发小了。”猎心道,“说来和奴从前一道在京里混大的伙伴里,如今奴算是生活得好的。您是不知道,奴那发小替温刺史喂马,被他们家那几个小祖宗缠得头昏脑涨……”
别人的事儿,陆瑷自然是听不进去,又摆手赶人。
“您先别急着赶啊……”猎心又道,“奴那发了一件事儿,倒是跟端王殿下有点儿关系。”
同端王有关系也不一定同孩子有关系。
陆瑷想是这样想,却没抱什么希望,示意猎心继续说。
猎心这才缓缓道来。
“九月底的时候温刺史大婚,娶的是自家表妹,正统的鲜卑小姐,姓贺兰的。这温刺史您大概不知道,但在京中是响当当的人物。”
猎心竖起了大拇指,对陆瑷道,“温氏原姓「温盆」,说来也是鲜卑不大不小的一支,从前跟着太祖一道出了北境的。只因他们家中人口多,鲜卑人和汉人混在一处,索性全按了咱们汉家的礼节来,便改姓作温。
那位温老爷是个搅屎棍子,从不掺和朝中的事儿,只知道自保,连带着如今的温刺史也是这般模样
看似效忠陛下,实则不常在京内,所以没有多少人认识他,但却是个手握地方实权的人物,甩手掌柜一个。
如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全家上下像是改了性一般,不仅那十几位小祖宗被收得服服帖帖,连带着温刺史居然也在朝堂上公然站在陛下这头
要知道,温家一直是和稀泥的好手,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……
哎哟您瞧奴这脑子,怎么又扯远了,刚刚奴要说的,正是这温刺史的夫人,同端王爱妾俩人一道撞死了一对老乞丐,便是这两日刚发生的事儿……”
陆瑷昏昏欲睡的眼睛倏然睁开。
“什么?”她放下手,死死地盯着猎心道,“她们撞死了谁?!”
猎心见她这般反应,以为她素来胆小的原因,也没放在心上,继续道:“温刺史的夫人同垂花楼里出来的那位端王爱妾一南一北,不小心当街撞死了一对行乞的老夫妻。
据说他们那儿子哭天抢地,连小孙子都不要了。俩人都赔了好些钱财,见那对老夫妻可怜,又将孩子带走了……”
陆瑷这下完全坐不住了,抓着猎心的肩膀问:“你打听清楚了?谁带走了?是温夫人还是端王妃?”
“这……奴也不知道,毕竟踩着宵禁的点儿来了,不敢耽误了。”说罢猎心又撇嘴道,“什么端王妃,不过是个垂花楼出来的女子罢了,同大司马不清不楚的,到现在都没封个位份……”
王府秘事完全不在陆瑷关心的范围,她只关心自己的孩子。
柏萍亲眼见到端王的那位夫人用两根金条将孩子换走,猎心这里有些不太确定。说来倒是亲眼见到的人说的更可信一些。
可陆瑷素来胆小且谨慎,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之下,她不会贸然上门
猎心见她神色不对,像是心思极重。联想到她这两日的反常,不禁狐疑道:“三小姐,您往日可都是从不关心外头的这些事的。端王府中到底有您什么人?您究竟在找谁?”
“没什么,你也知道自打老夫人来了之后,柏萍她们都被赶了出去,眼下过得并不好。”陆瑷冲他抬起了脸,神色自若道,“不过是托个熟人帮忙照应着她们便是。”
猎心在府中时间算不得短,思来想去都不知道三小姐何时结识过身在端王府的人。
不过,主子说什么自然就要信什么才对。
陆瑷知道猎心猴精似的人,担心他继续问下去自己的老底儿便会被掀个底朝天,赶紧叫他回去了。
猎心为三小姐鞍前马后了整日,忙得脚不沾地,来后只喝了壶凉茶,又被赶了出来,总觉得自己肚子开始有些痛了,唉声叹气地去了茅厕。
陆瑷一个人坐在屋内,静静地盘算着明日要做的事。
端王府到底是王府,自己不好堂而皇之地登门。猎心和柏萍是下人,又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打探消息。
相反温刺史的夫人应当知道些事情,即便带走孩子的并不是温夫人,她也能问出点儿什么来。
可话又说来,自己同温家上下的人都不熟,唯一能说的上话的便是猎心。
想来明日还是要托猎心再去打探打探才是。
躺在床上心怀忐忑的陆瑷在重重思虑之中渐渐入眠。
陆瑷夜有所思,早上起得便迟了些。
新换的婢女们总是拉着一副僵硬的面容,规规矩矩地伺候了她洗漱,让心里原就不太舒服的她更添几分压抑。
然而夏老夫人身边那名递药的婢女却候在门外,用平静的语气贺喜道:“老夫人正在前厅同太傅夫人商议为三小姐择婿一事,还请三小姐速速准备,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