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十分在理,一句脏话没有,让陆银屏心里十分不舒坦。
“你就会帮你父皇讲话!”她拿手指狠狠地戳了戳小呆头鹅的脑门,“少管闲事儿,刚刚你父皇同太傅见过面了,指不定睡个回笼觉起来就要收拾你!”
拓跋珣一听,吓得腿有些软。
“不成了,太傅肯定要告我状了……”拓跋珣哭丧着脸捱到金金跟前,“怎么办……一会儿父皇就要来罚我了……”
是扒皮还是扒皮呢?他不知道。
金金咿咿呀呀地伸出手指,学着陆银屏刚刚的模样戳哥哥的脑门子。
陆银屏又嘱咐了熙娘,熙娘站起身去寻石兰帮忙递话。
石兰曾跟在死去的慕容太妃身边十数年,对宫中人事物通透得不能再通透。且太妃死后,明光殿的宫人除了她全部被赐死,足以见她深浅。
由她带着人去请,最能震慑掖庭中的宫人。
陆银屏安排妥当后,自行回了寝殿。
她睨了眼床榻,见人老老实实地平躺在床上,还闭着眼,像是睡着了。
陆银屏也是个别扭的人
俩人吵闹也不是头一回,最后早晚都要和好。
陆银屏没放在心上,直接去了后头的清凉池沐浴。
石兰同其他宫人一道来永辉宫时,全若珍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。
“这个扫把星,这时候来我这儿做什么?!”她低声抱怨。
阿满心中也有些惊惶,却不敢露出来,唯恐这个没什么主见的主子会慌乱中出错,又给贵妃的人抓住把柄。
“奴刚刚打听到,石女史还去了宣光殿请了李娴。”阿满镇定道,“想来是按着位份来,一个一个将人请去的
“让她亲自来我就非要感恩戴德了?”说是这么说,可全若珍依然站了起来,“自打从鹿苑来了之后,长孙明慧、李妩不明不白地没了不说,连太妃都暴毙了!这一桩桩一件件,我瞧着都跟陆银屏有关。
待会儿无论她要套什么话,咱们都不可以出头。李娴要说就让她说去,反正她姐姐没了,又让那女人磋磨了好一阵儿,肯定正憋得心里头难受不吐不快呢!”
阿满默了一瞬,又道:“小李嫔去了徽音殿谢恩,结果让陛下见着了,还罚她跪了好一阵儿。不过当时据说那位新纳的嫔御也同她一道跪了不久,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形……”
夏老夫人进宫,还带了个娇娇柔柔的美人进来,这美人还被贵妃赐了个不大不小的位份,全若珍也早就知道。
“你懂什么?”全若珍倒笑了,“一边罚,一边又让她的人陪着人跪
阿满时常打听些宫闱秘事,对这些上位者的操作倒是没多少见解。
见她一脸呆滞,全若珍起身一脸嘲弄地道:“李娴同她姐姐要好,姐姐一死她能不恨之入骨?便是杀了陆银屏偿命也不够泄愤的,可偏偏恩还是得谢……
那新来的同她一道跪,这不就跟新来的对眼了?夏老夫人的名气可是大得很,她带来的人还能害陆银屏不成?
左右不过还是为了她铺路,骗骗李娴那个傻子罢了……走,咱们去瞧瞧,没准儿又是一出好戏。”
起势
陆银屏刚来时,掖庭不能说美人如云,可好歹也算是有不少。
尤其是长孙明慧,盂兰盆节初见时的那抹惊艳到今日都让陆银屏回味无穷。
然而人在命运跟前,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陆银屏刚换好衣裳,便听秋冬报上寥寥数位的名字
“我头一回来时,还记得去过慕容太妃的明光殿。”她笑道,“那时小李嫔和全嫔两个人还差点儿打起来,我那时只觉得觉得热闹……如今就剩了这么几个人,你别说,我还觉得怪可怜的……”
秋冬脑子一热便道:“不然您为陛下多纳几个人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瞧见李遂意从门口过来。
“瞎说什么呢?主子跟前也有你说话的份儿了?!”只听到秋冬那句话的李遂意登时便急了眼,指着秋冬的鼻子道,“这小丫头天天就知道怂恿您,奴看她就是闲得!多让她干些活儿,您瞧她还敢不敢乱说话了!”
如今的陆银屏不说老僧入定,却也是十分放心
哪怕俩人现下还是在闹别扭呢,她也信得他。
“她们到了多久了?”陆银屏照了照镜子,正了正胸前项圈的位置,随口问了问。
“辰时便到了。”秋冬压根就不理李遂意,连他的话茬都不想接,“人来了有一会儿,不过进了正殿之后倒没见她们多紧张,想来还是您的威仪不太够……”
李遂意恨不得掰开秋冬的脑袋,将里头的水倒出来浇花
刚刚贵妃便说要立威,她却再次仗着自己是贴身伺候多年的侍女信口开河,这不是作死是什么?
陆银屏却好似没听见一般,却抬手指着李遂意吩咐:“你,同秋冬一道去配殿将金金抱过来,顺带将殿下也请过来。”
李遂意不知道她这时候要将人抱来是何意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