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相反的?”林随安问。
元化?挠了挠头,“我本想着从?观星台往下巡,顺便下山去村里卖点酒。”
林随安大奇,“书院里的学子还能饮酒?”
“白书使说晚上睡不着,喝点酒睡得能好些。”
“……”
花一棠瞄着林随安,小眼神甚是哀怨。
林随安佯装没看到,白汝仪失眠这事儿,应该跟她没啥——关系——吧……
“到了到了,前面就是观雪台。”郝大力招呼道。
观雪台的造型风格和云海夕照的观云台很相似,都是一方小平台,只是高度较低,临台远眺,能看到对面绵延的山峰,山上都是万年青松,最高处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,深绿如墨,雪似留白,错落有致,如同妙笔绘制而成的水墨画卷一般。
观雪台长三十?步,宽二十?步,地面也是红山石铺砌的,和观星台一样,有轻微的坑洼不平。四周建了木质的围栏,围栏已?经脱漆,有几根栏杆腐了,林随安轻轻推了推,有些摇晃,不太稳。
巴云飞:“这几处平台的围栏都该修了,齐监院说预算已?经报上去了,开春就能批下钱来。”
花一棠:“木质围栏容易腐朽,为何不修石质栏杆?”
郝大力干笑两声,“这三禾书院可是咱安都有名的书院,多少人盯着呢,预算层层审批,石头围栏太贵,不好批。”
林随安:“……”
只怕不是层层审批,而是层层盘剥。
花一棠挑眉,“明白明白。”
林随安:“山上的竹篱笆,莫非也是——”
巴云飞笑道,“其实竹篱笆也挺好,待开春了,地上种上牵牛花,顺着竹篱笆一爬,嘿,也挺美。”
花一棠点头,“倒也颇有雅趣。”
“可拉倒吧!”元化?嘀咕,“那些竹篱笆根本不结实,山里土松,一下雨全塌了,不仅不能保护路人,还会横在路上绊人,竹头尖锐,不小心还会划破腿。”
“唉唉唉,这位小哥可不能乱说啊。”郝大力急了,“我们的手艺那绝对是没的说,只是这竹篱笆本就不适合山路,我们也想做石栏杆木栏杆,可钱没给够啊。”
元化?哼了一声。
林随安又绕着观雪台转了一圈,摇了摇头,除了栏杆老?旧些,并无特别,花一棠双手插在袖口里,望着远处的雪山打了个哈欠,鼻子红彤彤的,转身,“元化?,带我们去下一处——啊呦!”
花一棠突然?身体?一歪,竟是朝着腐坏的木栏杆倒了过去,林随安头皮都炸了,飞身箭步上前揽住花一棠,一个利落旋身到了观雪台最内侧,花一棠雪白的狐裘斗篷好像战旗一般烈烈飞起,又飘然?落下,腰上的镶金雕玉香囊球叮叮当当响成一片。
郝大力和巴云飞傻了,“好香啊。”
元化?双手捂眼,“非礼勿视!非礼勿视!”
林随安咬牙切齿,“你?、在、干、嘛?!”
花一棠眨了眨眼,表情挺无辜,“啊呦?”
林随安怒冲冲将花一棠戳在了安全的位置,暗自平复心跳。
花一棠站直了,歪着头,跺了跺脚,甩了甩身上的斗篷,又回头看了眼观雪台,“莫非是我穿得太多了?”
林随安:“是你?穿得太啰嗦了!挂那么多香囊球,也不嫌沉!”
“我可是扬都花氏的门面!”花一棠振振有词,“衣着配饰断不可马虎!”
林随安翻了个大白眼。
下一处景点,观雨台,面朝一片山谷,谷中是一片阔叶林,这个季节只剩了枯树干,也没雨,实在没什么景致。观雨台的情况和观雪台差不多,也需要修葺栏杆,地面的红山石还缺了两块,这次林随安学聪明了,全程拽着花一棠的胳膊,生怕他再作什么妖。
花一棠大约是累了,越走越慢,还时?不时?跺跺脚,景也不看了,只顾盯着地面瞧,在观雨台走了一圈,又让元化?带众人去观杏台。
观杏台面积大了不少,几乎有三个观星台大,地势更?低,正前方是千株杏林,枝叶嶙峋,颇有萧瑟之美。此处的栏杆还算健全,挺结实,只有几处小小的斑驳。
“胭峦杏林是除石桥月夜外最受欢迎的景点,每年春天都有大把的文人墨客慕名而来,别看现在不好看,待春日杏花绽放,那便是漫山遍野的胭脂红,花参军和林娘子到那时?再来,绝对值!”郝大力热情介绍道。
“因?为此处人多,所以修葺的速度快些吗?”花一棠摸着木栏杆问。
巴飞云嘿嘿一笑,“花参军英明,这里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,趁游人看杏花的时?候卖点果子点心之类,能赚不少,所以小买卖人就自发为三禾书院捐了点小钱,以做维修养护之用。您瞧,只要钱到位,咱们的手艺那绝对是没得挑啊!”
元化?:“只认钱,庸俗!”
郝大力笑了,“元斋长一心只读圣贤书,自然?看不上这些黄白俗物,我们是俗人,自然?只认黄白俗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