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?形蜥蜴。林随安不?禁想起了诚县的裘老庄主——破军20版。
云中月又叹了口气,“若是只有你一个人?,我定能带你逃出去。”
林随安:“你若是贪生怕死,就不?会?来救我了。”
云中月歪头,“你就这么信我?”
林随安耳朵动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笑?了,“我是信我身后的人?!”
话音未落,无数羽箭携着厉啸破空而至,射|入人?形蜥蜴面具人?的额心,面具人?惨叫着坠落,血浆和脑浆流了满地。
“吾乃扬都狂人?花四郎,见过三山五岳游过五湖四海,勘破六道轮回四界八荒,来如风,去如电,最是睚眦必报小肚鸡肠,犯我者,大卸八块,伤我家?人?者,挫骨扬灰!”
众人?顺声望去,但见厅堂的屋脊上?开出了一朵巨大的牡丹花,花瓣是极致的白,夜风是极致的黑,无数的弓弩从他脚下升起,衬得一张俊丽明亮的脸煞气四溢。
花一棠到了。
小剧场
云中月:艹,我好容易帅一回,风头又被这个的花哨的纨绔抢光了。
林随安:这货的前摇也?太长了吧……
在林随安的印象里, 花一棠是张狂又美丽的。
就像在最灿烂的季节里,绽放在最明亮的阳光下的最美的牡丹花。
可此时的花一棠张狂得是不是有些过?分了?
穿着最华丽的衣服,站在最显眼的位置, 喊着最嚣张的台词,这不是明晃晃的靶子吗?
果然, 他这一嗓子将面具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?去, 面具人齐刷刷仰着头望着屋脊上的白衣少年?,脖子咔哒咔哒晃动着,映着月光,丑陋的树皮纹路泛起刺目的寒光。
花一棠笑了,展开手臂“啪”一声甩开扇子,藏在屋脊后的不良人争先恐后举起弓弩,万箭齐发——
就在此时, 夜空中传来一声尖啸,声音难听?至极,好像是什么野兽的叫声,面具人身形大震, 豁然腾空而起,跃入院中,四脚着地, 不管不顾朝着林随安冲了过?来,羽箭刺穿了他们的手脚、后背、腿骨——没有用, 他们连半点停滞都没有,一双双黑色的眼洞里只有林随安的身影。
“我滴个姥姥诶!”云中月挑起地上一柄横刀开始战斗,“这帮都是什么人啊, 也?太死脑筋了吧!”
“他们大约是没脑子的。”肩膀上的血一直流下来,手有些滑, 林随安撕下衣袂三下五除二将手掌和刀柄缠在一处,杀了出去。
千净的刀刃在血光中愈发凌厉明亮,每砍裂一张面具,刀身嗡鸣便会?加重一分,持续不断的刀鸣似乎和体内某种东西产生了共鸣,心跳先是加快,然后,越来越低,越来越沉,视线里的画面越来越慢。
林随安发现自己能看到?面具人移动时肌肉的震动,千净劈开面具时纹路的走向,看到?羽箭在空中破开时空气的波动,看到?云中月踏着月光,脚下开出血色的莲花,甚至能辨认出哪个是他的残影,哪个是他的真身……
一只不长眼的羽箭朝着云中月射了过?去,破空鸣啸撕裂了空气,云中月被?四个面具人缠住了,避无可避,眼看羽箭就要?刺入银面具,林随安旋身飞了过?去,反手撩刀砍断了羽箭,箭头在银面具上划了一道,仿若深深的泪痕。
“谁他娘的乱射?”云中月怒吼,飞快瞄了眼林随安,心道不妙。
林随安的呼吸变得愈发深沉,眼瞳黑得吓人,血沿着袖口?衣袂滴滴答答落在地上,出血量比他预料的更多,刚刚的速度更是超出了人类的极限,状态不像人类,而更像是被?逼入绝境的野兽。
云中月曾见过?这样的人,战场上,濒死的战士杀红了眼,便会?进入这种“忘我”的状态。